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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故里散文篇一
那片湖波瀾壯闊,偶爾某個清晨,有漁民駕著小船駛過,用漁網拉起一條條大魚,迎著陽光的照射,合著小鳥的歡騰,不經意地形成了一副絕美的風景畫。
那片湖,它并不知名,至少是不那么知名,卻有著獨特的美,它的周圍有茂密的樹、有壯觀的橋、有整齊的木椅、有草坪、有高樓、有別墅區、甚至還有大湖中的小湖,“玲瑯滿目“之余,不知不覺便令人陶醉其中。
告別了多年,離開了多年,每每想起那片湖,那些屬于我們的多少個日日夜夜,心中總會洋溢起澎湃與激動。誰說不思念,誰說不回味,我們的青春,都在那里度過,正值校慶,那些美好的時光都在眼前一幕幕閃過。
我們在小山丘上拍照留下了倩影;我們去探尋過一片被稱之為“世外桃源”的`地方,我們沿著湖走了一圈又一圈;快到考試了,我們站在湖邊大聲讀書,即使寒風瑟瑟,小手凍得發抖,卻依舊自得其樂,在大自然中吸取知識的養分。
不知是哪位總設計師的前瞻思路,大筆一揮讓幾所高校毅然林立在南湖邊,構成它濃厚的文化氣息,放眼全國,這樣的布局真是前所未見。在半島與半島之間,架起了一座宏偉的大橋,大名便叫“南湖大橋”,橋那邊的同仁過來趕集,大呼“進城了”,橋這邊的我們,趁著休閑時間,漫步到那邊,欣賞下山野風光,補學下農業知識,既陶冶的情操,也鍛煉了身體,便也呼應下同仁的口號“下鄉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奇特,我們的生活充滿了詩情畫意,也有著無限的快意與憧憬。
在那里,我與她與他,走過了每一條小路,每一個巷子,每一個小店;我們度過很多個布滿星星的夜晚,趁著夜色,一路走過,彼此暢談心懷。
在那個元宵節上,我們在廣場上手拉手大跳兔子舞,多么暢快、多么歡樂。
人生中最美好的不過如此。
柔情的湖水邊,細長的柳葉下,留下了多少戀人的竊竊私語,見證了一個個純真的愛情記憶。面向南湖,仰望柳葉,賞析花朵,再唱起小曲,那是何等的情懷。
還記得那場激動人心的球賽嗎?
還記得那個用幾十個燈光構成的“i love you”嗎,多年后偶然在一本新晉粵派作家的小說中,看到了相同的場景描述, 再次回味了那個夠青春夠浪漫的舉動。
還曾想,再次回到你的懷抱,再過一個身穿短袖條紋衫搭配牛仔長褲的時代。
還曾想,與那些手拉手一起成長的伙伴,再話昔日的友情及青春的澎湃。
想起了,那個身姿妙曼、笑顏如花的女孩;想起了那個幽默風趣、說話總是那么有韻味的男孩。
南湖,我來了!在夢里,在夢后!
夢回故里散文篇二
漫游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體會盛唐那前所未有的輝煌與繁榮,領略它的興盛與強大。
我想生活在唐朝,看著黎民百姓在貞觀之治下的富足生活,那市井之上,人來人往,欣賞“唐三彩“的精致與美麗。
我想生活在唐朝,與詩仙李白”五岳尋仙不辭遠“,浪跡天涯,一睹”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壯麗場面,同他一道愿接盧敖游太清,一會與他”為君笑談盡胡沙。”我愿與他在花枝間舞劍,高談闊論,共吟“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值萬錢。”看著他讓吳姬壓酒,杜康下肚,高閹脫靴,太真磨墨,揮筆寫下《清平樂》,秀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我想生活在唐朝,與白居易共同見證唐玄宗與楊貴妃“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纏綿悱惻的愛情,嘆息那“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的悲劇,一睹楊玉環的驚世美貌。
我想生活在唐朝,穿上唐裝,見識一下安史之亂的紛爭,看著盛唐由盛轉衰,體會它的爛漫、清幽、蒼古、凄涼與雄壯。我愿翻身上馬,手執大刀,披掛戰甲,感受“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的壯烈與豪邁。我想隱居山林,每天游山玩水,吟詩作畫,累了便一醉方休,整天逍遙自在。我想與滿朝文武,商議大事,為皇帝出謀劃策,體恤民情。看著大唐衰敗,朋黨相爭,朱溫纂位,感嘆盛唐氣象不可復。
我想生活在唐朝,傾聽他的塵埃落定,訴說它的'繁榮昌盛。
夢回故里散文篇三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或許是這個緣故吧!近來,我多次在夢中回到了闊別多年的故鄉。
今天早晨夢中醒來,夢境依舊清晰。在新落成的新居里,我見到了家中的所有親人們,還有我那離世的父親,他那音容笑貌依然如故。
我從家里的樓梯口,拾級而上,站在陽臺上,遠眺:新農村風貌盡收眼底。我俯身向下一看,啊!樓頂離地真高。這一看,卻驚醒了我:原來是在夢中,回到了故鄉。
屈指算來,又有約三年的時間未回過家鄉了。雖然,小孩現在已和我們在一起,對比往年少了許多牽掛,但自從父親在五年前離世之后,身體欠佳的母親即使有我小弟的照顧,也常常令我擔心。在離別家鄉的日子里,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每隔一段時期,給小弟打電話,問一問母親的健康狀況。
昨夜一夢,新居落成。讓我想起又有一段時期沒有聯系小弟問詢新蓋的房子裝修情況。當我在電話中得知已基本峻工之后,我的心終于輕松了許多。
在我的農村家鄉,現在流行著一種說法:一個家庭,要經歷三道坎——子女教育坎,平房改建樓房坎,子女終身大事坎。
前些年里,農村人有衣穿、有飯吃的日子這個愿望是實現了。但最令人發愁的就是難以越過三道坎。有多少家庭為了讓子女通過讀書考試之路走出“農門”,而使家境一貧如洗;有多少家庭,為了跟上新農村的建設步伐,在“房改熱”之中,而厚著臉皮欠下了許多債;有多少家庭,為了讓子女的終身大事辦得風風光光,而四處向親朋好友求助。
正是這難以越過的人生三道坎,無形地阻隔著我常回家看看的心愿。想想自己近十年的時間,回家僅有三次,都是迫于無奈。一次是小孩不能忍受分別的痛苦回家安慰;一次是父親病危去世之日;一次是接小孩到異地讀書。
不是我不想家,故鄉永遠都是我魂牽夢縈的歸宿之地。在別人眼里,我成了家鄉的一個不孝之子:十個年頭了,卻與十個春節無緣,回家和親人們團聚。
農村的孩子早當家,特別是女孩子。在大多數家庭里,受經濟條件的限制,同樣都是父母的孩子,男孩受教育程度卻優于女孩。
想到于此,有一件事很是令我傷感:
我的二伯、二嬸有五個孩子,四個是女兒,都只讀過小學。在最小的女兒——小霞,小學畢業的那一年是1992年。家中就只有她一人在讀書,按家中的經濟條件完全有能力供其繼續念書。
小霞——我的堂妹,也是我的學生。小學畢業那年,我是她的班主任。我記得那年全鎮小升初,統考后成績評比,她的各科總分名列前茅。但二嬸卻強烈反對她繼續讀書,說什么女孩子家,到時是潑出去的水,成為別家的人,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在農村里種田。農村人有幾個女孩子通過讀書脫離了農村?一陣奚落,使我想做二嬸的思想工作,想說出的話只好吞回肚里。因為我在村子里也算是對比別人多讀了幾年書,結果也是靠種田來養活自己。
小霞從小就不討二嬸的喜歡,因為她的出生并非二嬸如愿,原以為是想多生一個男孩的,結果卻又是一個女孩。正如此,小霞從小對比同齡人就身材矮小,她也常常感到自卑。身體上的缺陷,只有靠學習來彌補。在小學階段,每個學期,成績都是最佳的,尤其是作文能力,在全鎮小學作文大賽中,總能為校爭光。
在鎮重點中學初招報名的日子里,雖然遭到了二嬸的反對,但在小霞心里,多讀書,意味著多學知識,今后的人生之路就會多了機會。繼續讀書對她來說,是多么的重要!她不顧二嬸的反對,自己拿著畢業證找到學校領導要求先報名,過一段時期再繳學費。對于農村中學來說,能招收到成績優異的學生,可以說是立校之本,學校答應了她的請求,可以緩繳學費。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小霞在初中一年級里只念了一天的書,就被二嬸從教室里趕了出來,小霞輟學了,從小為父母擔負起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與農活。二十歲那年,她出嫁了。
就在我回家接女兒的前年初夏,小弟告訴我,小霞已積勞成疾離開了人世,年僅二十七歲。
二嬸為此,在家中與我談及此事時,愧恨不已,說當初應該多讓小霞念幾年書,想想那時自己的狠心,現在心里就疼痛。事已至此,我只有惋惜與安慰。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曾想過:如果小霞多讀了幾年書,或許命運會改變,她的人生也不會如此短暫!
每當看到自己的女兒,就會想起堂妹——小霞在信中的那句話。不論是男孩與女孩,都是父母的孩子,生活與學習上要同等對待。所以,在以往的那些日子里,雖然生活困窘,但我還是想盡一切辦法,哪怕是忍受與故鄉親人長時間分別的痛苦也要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多念書。
在女兒讀大學的兩年里,每年的感恩節,她都會寫信或發信息給我,無不流露出養育之情,我與妻子也倍感欣慰:過了人生第一道坎,還有一年小女兒就大學畢業走上工作崗位了。
現在人生第二道坎即將越過。裝修已接近尾聲的新房子,雖然總面積只有兩百多平米,在家鄉農村只屬于中等水平,但也花去了我多年的積蓄約十七萬元。
從破土動工到今天的基本完工,我只管分批將資金轉入小弟的帳號之中,一切的事務安排全靠小弟與我的岳父在處理。如果沒有他們的在家操勞,為此事操心,我將無法在異地安心工作。因為,如今家鄉新農村建設步伐在加快,重新蓋房子的家庭較多,各村的建筑施工隊忙也忙不過來,所承攬的工程,是輪番進行,一棟房子的完工時間至少在半年以上。
今年的雨水特別多,房子從春季開始動工至現在已快一年的時間,小弟與岳父不知操了多少心。
特別是讓我愧疚的是,不但小弟喜結良緣時我們沒有趕回家去慶賀,而且侄子現已有兩歲了我們也一直沒有回過家。現在房子的修建完工,小弟在操勞的過程中,家務的分擔,使身體一向欠佳的母親又承擔了許多。
現在離春節的日子已越來越近,看著同事們一個一個地都在計劃著請假回家與家人團聚綻放出的笑容,更加增添了我濃濃的鄉情。
往事一幕幕地在寒冷的冬夜里掠過心頭,我瑟縮在這座并不屬于自己的繁華城市里,遙望著家鄉的方向,情不自禁地說:明年的春節,我一定回家過年,與家中的親人們團聚!
夢回故里散文篇四
做夢,是自由的,說夢,就不自由。做夢,是做真夢的,說夢,就難免說謊。
大年初一,就得到一本《東方雜志》新年特大號,臨末有“新年的夢想”,問的是“夢想中的未來中國”和“個人生活”,答的有一百四十多人。記者的苦心,我是明白的,想必以為言論不自由,不如來說夢,而且與其說所謂真話之假,不如來談談夢話之真,我高興的翻了一下,知道記者先生卻大大的失敗了。
當我還未得到這本特大號之前,就遇到過一位投稿者,他比我先看見印本,自說他的答案已被資本家刪改了,他所說的夢其實并不如此。這可見資本家雖然還沒法禁止人們做夢,而說了出來,倘為權力所及,卻要干涉的,決不給你自由。這一點,已是記者的大失敗。
但我們且不去管這改夢案子,只來看寫著的夢境罷,誠如記者所說,來答復的幾乎全部是智識分子。首先,是誰也覺得生活不安定,其次,是許多人夢想著將來的好社會,“各盡所能”呀,“大同世界”呀,很有些“越軌”氣息了(末三句是我添的,記者并沒有說)。
但他后來就有點“癡”起來,他不知從那里拾來了一種學說,將一百多個夢分為兩大類,說那些夢想好社會的都是“載道”之夢,是“異端”,正宗的夢應該是“言志”的,硬把“志”弄成一個空洞無物的東西。然而,孔子曰,“盍各言爾志”,而終于贊成曾點者,就因為其“志”合于孔子之“道”的緣故也。
其實是記者的所以為“載道”的夢,那里面少得很。文章是醒著的時候寫的,問題又近于“心理測驗”,遂致對答者不能不做出各各適宜于目下自己的職業,地位,身分的夢來(已被刪改者自然不在此例),即使看去好像怎樣“載道”,但為將來的好社會“宣傳”的意思,是沒有的。所以,雖然夢“大家有飯吃”者有人,夢“無階級社會”者有人,夢“大同世界”者有人,而很少有人夢見建設這樣社會以前的階級斗爭,白色恐怖,轟炸,虐殺,鼻子里灌辣椒水,電刑……倘不夢見這些,好社會是不會來的,無論怎么寫得光明,終究是一個夢,空頭的夢,說了出來,也無非教人都進這空頭的夢境里面去。
然而要實現這“夢”境的人們是有的,他們不是說,而是做,夢著將來,而致力于達到這一種將來的現在。因為有這事實,這才使許多智識分子不能不說好像“載道”的夢,但其實并非“載道”,乃是給“道”載了一下,倘要簡潔,應該說是“道載”的。
為什么會給“道載”呢?曰:為目前和將來的吃飯問題而已。
我們還受著舊思想的束縛,一說到吃,就覺得近乎鄙俗。
但我是毫沒有輕視對答者諸公的意思的。《東方雜志》記者在《讀后感》里,也曾引佛洛伊特的意見,以為“正宗”的夢,是“表現各人的心底的秘密而不帶著社會作用的”。但佛洛伊特以被壓抑為夢的根柢——人為什么被壓抑的呢?這就和社會制度,習慣之類連結了起來,單是做夢不打緊,一說,一問,一分析,可就不妥當了。記者沒有想到這一層,于是就一頭撞在資本家的朱筆上。但引“壓抑說”來釋夢,我想,大家必已經不以為忤了罷。
不過,佛洛伊特恐怕是有幾文錢,吃得飽飽的罷,所以沒有感到吃飯之難,只注意于性欲。有許多人正和他在同一境遇上,就也轟然的拍起手來。誠然,他也告訴過我們,女兒多愛父親,兒子多愛母親,即因為異性的緣故。然而嬰孩出生不多久,無論男女,就尖起嘴唇,將頭轉來轉去。莫非它想和異性接吻么?不,誰都知道:是要吃東西!
食欲的根柢,實在比性欲還要深,在目下開口愛人,閉口情書,并不以為肉麻的時候,我們也大可以不必諱言要吃飯。因為是醒著做的夢,所以不免有些不真,因為題目究竟是“夢想”,而且如記者先生所說,我們是“物質的需要遠過于精神的追求”了,所以乘著censors(也引用佛洛伊特語)的監護好像解除了之際,便公開了一部分。其實也是在“夢中貼標語,喊口號”,不過不是積極的罷了,而且有些也許倒和表面的“標語”正相反。
時代是這么變化,飯碗是這樣艱難,想想現在和將來,有些人也只能如此說夢,同是小資產階級(雖然也有人定我為“封建余孽”或“土著資產階級”,但我自己姑且定為屬于這階級),很能夠彼此心照,然而也無須秘而不宣的。至于另有些夢為隱士,夢為漁樵,和本相全不相同的名人,其實也只是豫感飯碗之脆,而卻想將吃飯范圍擴大起來,從朝廷而至園林,由洋場及于山澤,比上面說過的那些志向要大得遠,不過這里不來多說了。
夢回故里散文篇五
我夢見自己在連山之巔,山的側壁一律峭直,頂端只有一人多寬,兩面是不見底的黑淵,其間似乎繚繞些似霧非霧的東西。我疾走在這巒山的頂上、深淵的旁邊,并沒有一些懼意。
四圍的連山頂都仿佛高,各各的蜿蜒到四遠的天際,漫進蒼茫和悠遠里。我一面疾走,卻似乎看到如繩的峰巒們又各各的彼此離開,糾纏又不粘連,全沒有交錯,好似一張無量大的毫無扎結的網,而我就在其中。
我一個人在蒼茫的中間走路,在昏天的底下。我自己不知道我所走的方向,我要走的方向,我也不知道我的所在。而四圍盡是巒聚,天宇全是空虛,沒有日月,沒有星云。我沒有可辨別的參照,但我知道我在找尋什么。我還是走著,疾走在這深淵的旁邊,心中并沒有一些懼意。
然而,許久,我倦了,不想再走。兩旁也還有別的路,別的可走的山巔之路,我想換處走,然而都隔著黑淵,我過不去。然而即便過去,也似乎是看不到出路。我于是只得前走。
百無聊賴之中,我忽而看到前面的山頂似乎憑空消失了,前面是廣大的虛空。怎么,難道我要回走?還是要跌入大虛空當中?我猶疑著走近,卻發現我所預想不到的景象。
峰頂在這一處斷掉,換成極長遠的階梯,這階梯是在原山體上劈成,順著下勢,伸進一塊廣大的凹地中間。我看不清凹地中的物事,但見凹地四面有紅影無數,是赤色壁,一切鮮紅,一切明艷。我覺著溫暖、安心,疑心或許有供我休酣的處所。
沿著階梯不知道下走了多久,我終于到了凹地的底面。腳下已經不是如原先一般的石地,踩著很松軟、溫潤,像是沙,又毫不粘連,像是地毯,然而我看不清。只是茫茫蒼蒼的廣漠,直到極遠處的赤壁的底下終結,因為我看到崖壁的鮮紅與蒼茫顏色的交界很分明。
四圍的崖壁很高,高到我看不見收束。然而無量高的崖壁上卻有巨影無數,有炎炎的形,又仿佛都是鑿刻出的石像。我快跑著近去,想要看清它們,然而我的腿腳卻似乎踩在虛空中,全沒有受力點,飄飄搖搖的,又似乎在半天空中游走,卻不能前進。
倏忽的,我卻到了赤壁的近前、石像的旁邊。我才看清,是飛天。此時卻都浮在石壁面上,身姿都是飄逸、曼妙,而輕帶招展,笑魘慈悲。我沿赤壁移走,看滿壁飛天,滿處紅顏,各各欲合欲散,萬態千姿,絕無雷同。
但我忽而被投入了另一個境地。那地處似是一處古宅的荒園,然而全沒有樓榭,也不見花影,只多些敗草。似路非路的痕跡兩邊,是擠挨著滿布雜草的土堆,我疑心是墳冢。驚疑間,忽而從不知什么地方的地方傳來一陣浪笑,艷艷的,又似乎與這境地毫不相干。
我正要擺脫這境地,于是循聲而去。倏忽的發見叢冢中別有幾個人在穿行,穿的似乎都是古時的衣服,昏暗中我看不清他們的相貌。但分明知道他們也在找尋艷笑聲。
幾下轉折之后,前面是一大片空地,躺滿枯草的空地中間,是一個干凈的水塘,有幾個女人在其間游動,都一律的赤身,我于是知道艷笑聲的源來。但似路非路的痕跡并不通向塘邊,它還是穿插在墳冢之間,通向遠處一扇突兀的大門。門是木料所制,漆成了暗黑顏色,通體還有些反射光。木門就突兀的立著,兩邊什么也沒有,而我也什么也不看見,沒有阻擋,卻又全看不見物,甚而至于連虛空都沒有。
“門的外面會是什么呢?”
猜疑間,幾個古人已然奔向水塘,奔到塘邊,都躥跳下去,然而我聽不到水聲。轉眼再去看,確乎連水塘也不見,原先看著的地處,也還是荒墳。
我終于走到門前,卻見兩邊門角下有兩簇大而且慘白的花,似是由素紙剪扎而成。我站著,兩簇花倚著黑的門腳,像一對明眸似的逼向我,使我的心地有些發悚,抬頭看天,卻見門頂處也有一朵金黃色花,看著像是菊,卻又為先前所未見。惶急中,我伸手推向門中間排著的兩個呲牙咧嘴的獸環,隨即一道刺眼的大光沖來,淹沒了我全身。
我倏忽的被驚醒,看窗外一輪圓滿的白月已偏在西天,將亮色瀉在我的臉面上,極靜的夜里只聽到鐘表的走針在響,還有,就是我剛從夢境中逃出后還在怦怦跳著的心的聲音。
夢回故里散文篇六
天涯思客,踏夢無聲。我把柔情織成了一張無邊的絲網,結住了明媚,網住了流傷。滿懷純純的期盼,飄過翠嶺,繞過孤山,只為找尋有你的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