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看完電影或者活動之后都喜歡寫一些讀后感,這樣能夠讓我們對這些電影和活動有著更加深刻的內容感悟。可是讀后感怎么寫才合適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帶來的讀后感優秀范文,希望大家可以喜歡。
余光中讀后感篇一
最近,偶然讀到臺灣著名詩人余光中的一首詩《鄉愁》,覺得甚是喜愛。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短短四句詩,就向讀者講述了詩人小時候就離家求學,與母親只能書信來往的情景。對母親的思念之情、對往昔的追憶之感躍然紙上。
“長大后,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長大以后,詩人結了婚、成了家,而心畔卻依然縈繞著那絲絲縷縷、扯不斷理還亂的鄉愁,因為,這時的鄉愁,又多了幾分對愛人的牽掛與依戀。
“后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里頭。”
[點評]結合自己的深刻感受,指出對這幾句詩的理解與感悟。“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縱觀全詩,小時候、長大后、后來啊、而現在,四個簡單的時間副詞卻精確地架構起人生旅程的各個階段。[點評]概括簡潔到位。在詩人的人生中,“鄉愁”一直都伴隨著詩人左右,時時刻刻、分分秒秒。路途的這頭是故鄉和親人的翹首以待,而那頭則是詩人的思念和牽掛,是詩人羈旅多年感受到的疲憊和思索。
余光中讀后感篇二
《鄉愁》一詩,側重寫個人在大陸的經歷,那年少時的一枚郵票,那青年時的一張船票,甚至那未來的一方墳墓,都寄寓了詩人的也是萬千海外游子的綿長鄉關之思,有如百川奔向東海,有如千峰朝向泰山,詩人個人的悲歡與巨大的祖國之愛、民族之戀交融在一起。
鄉愁,本來是大家所普遍體驗卻難以捕捉的情緒,如果找不到與之對應的獨特的美的意象來表現,那將不是流于一般化的平庸,就是墮人抽象化的空泛。這首詩從廣遠的時空中提煉了四個意象:郵票、船票、墳墓、海峽。它們是單純的,所謂單純,絕不是簡單,而是明朗、集中、強烈,沒有旁逸斜出意多文亂的蕪蔓之感;它們又是豐富的,所謂豐富,也絕不是堆砌,而是含蓄,有張力,能誘發讀者多方面的聯想。“小時候”、“長大后”、“后來呵”、“而現在”,這種表時間的時序語像一條紅線貫串全詩,概括了詩人漫長的生活歷程和對祖國的綿綿懷念,前面三節詩如同洶涌而進的波濤,到最后轟然而匯成了全詩的九級波浪。而詩人個人經歷的傾訴,也因為結尾的感情的燃燒而更為撩人愁思了。
余光中讀后感篇三
一連三個下午,他守在后院子里那叢月季花的旁邊,聚精會神做那只風箏。全家都很興奮。全家,那就是說,包括他,雅雅,真真,和佩佩。一放學回家,三個女孩子等不及卸下書包,立刻奔到后院子里來,圍住工作中的爸爸。三個孩子對這只能飛的東西寄托很高的幻想。它已經成為她們的話題,甚至爭論的中心。對于她們,這件事的重要性不下于太陽神八號的訪月之行,而爸爸,滿身紙屑,左手漿糊右手剪刀的那個爸爸,簡直有點太空人的味道了。
可是他的興奮,是記憶,而不是展望。記憶里,有許多云,許多風,許多風箏在風中升起。至渺至茫,逝去的風中逝去那些鳥的游伴,精靈的降落傘,天使的駒。對于他,童年的定義是風箏加上舅舅加上狗和蟋蟀。最難看的天空,是充滿月光和轟炸機的天空。最漂亮的天空,是風箏季的天空。無意間發現遠方的地平線上浮著一只風箏,那感覺,總是令人驚喜的。只要有一只小小的風箏,立刻顯得云樹皆有情,整幅風景立刻富有牧歌的韻味。如果你是孩子,那驚喜必然加倍。如果那風箏是你自己放上天去的,而且愈放愈高,風力愈強,那種勝利的喜悅,當然也就加倍親切而且難忘。他永遠忘不了在四川的那幾年。豐碩而慈樣的四川,山如搖籃水如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那時他當然不致于那么小,只是在記憶中,總有那種感覺。那是二次大戰期間,西半球的天空,東半球的天空,機群比鳥群更多。他在高高的山國上,在寬闊的戰爭之邊緣仍有足夠的空間做一個孩子愛做的夢。“男孩的意向是風的意向,少年時的思想是長長的思想。”少年愛做的事情,哪一樣,不是夢的延長呢?看地圖,是夢的延長。看厚厚的翻譯小說,喃喃咀嚼那些多音節的奇名怪姓,是夢的延長。放風箏也是的。他永遠記得那山國高高的春天。嘉陵江在千嶂萬嶂里尋路向南,好聽的水聲日夜流著,吵得好靜好好聽,像在說:“我好忙,揚子江在山那邊等我,猿鳥在三峽,風帆在武昌,運橘柑的船在洞庭,等我,海在遠方。”春天來時總那樣冒失而猛烈,使人大吃一驚。怎么一下子田里噴出那許多菜花,黃得好放肆,香得好惱人,滿田的蜂蝶忙得像加班。鄰村的野狗成群結黨跑來追求他們的阿花,害得又羞又氣的大人揮舞掃帚去打散它們。細雨霏霏的日子,雨氣幻成白霧,從林木蓊郁的谷中冉冉蒸起。杜鵑的啼聲里有涼涼的濕意,一聲比一聲急,連少年的心都給它擰得緊緊的好難受。
而最有趣的,該是有風的晴日了。祠堂后面有一條山路,蜿蜒上坡,走不到一刻鐘,就進入一片開曠的平地,除了一棵錯節盤根的老黃果樹外,附近什么雜樹也沒有。舅舅提著完工的風車,一再囑咐他起跑的時候要持續而穩定,不能太驟,太快。他的心卜卜地跳,禁不住又回頭去看那風箏。那是一只體貌清奇,風神瀟灑的白鶴,綠喙赤頂,縞衣大張如氅。翼展怕不有六尺,下面更曳著兩條長足。舅舅高舉白鶴,雙翅在暖洋洋的風中顫顫抖動。終于“——一——二——三!”他拚命向前奔跑。不到十碼,麻繩的引力忽然松弛,也就在同時,舅舅的喝罵在背后響起。舅舅追上來,檢機落地的鶴有沒有跌傷,一面怪他太不小心。再度起跑時,他放慢了腳步,不時回顧,一面估量著風力,慢慢地放線。舅舅迅疾地追上來,從他手中接過線球,順著風勢把鶴放上天去。線從舅舅兩手勾住的筷子上直滾出去,線球轤轤地響。舅舅又曳線跑了兩次,終于在平崗頂上站住。那白鶴羽衣蹁躚,扶搖直上,長足在風中飄揚。他興奮得大嚷,從舅舅手中搶回線去。風力愈來愈強,大有跟他拔河的意思。好幾次,他以為自己要離地飛起,嚇得趕快還給了舅舅。舅舅把線在黃果樹枝上繞了兩圈,將看守的任務交給老樹。
“飛得那樣高?”四歲半的佩佩問道。
“廢話!”真真瞪了她一眼。“爸爸做的風箏怎么會飛不高?真是!”
“又不是爸爸的舅舅飛!是爸爸的舅舅做的風箏!你真是笨屁瓜!”十歲的雅雅也糾正她。
“你們再吵,爸爸就不做了!”他放下剪刀。
小女孩們安靜下來。兩只黃蝴蝶繞著月季花叢追逐。隔壁有人在練鋼琴,柔麗的琴音在空中回蕩。阿盾在廚房里煎什么東西,滿園子都是蔥油香。忽然佩佩又問:
“后來那只鶴呢?”
后來那只風箏呢?對了,后來,有一次,那只鶴掛在樹頂上,不上不下,一扯,就破了。他掉了幾滴淚。舅舅也很悵然。他記得當時兩人怔怔站在那該死的樹下,久久無言。最后舅舅解嘲說,鶴是仙人的坐騎,想是我們的這只鶴終于變成和尚,羽化隨仙去了。第二天舅甥倆黯然曳著它的'尸骸去禿崗頂上,將它焚化。一陣風來,黑灰滿天飛揚,帶點名士氣質的舅舅,一時感慨,朗聲吟起幾句賦來。當時他還是高小的學生,不知道舅舅吟的是什么。后來年紀大些,每次念到“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他就會想起自己的那只白鶴。因為那是他少年時唯一的風箏。當時他曾纏住舅舅,要舅舅再給他做一只。舅舅答應是答應了,但不曉得為什么,自從那件事后,似乎意興蕭條,始終沒有再為他做。人生代謝,世事多變,一個孩子少了一只風箏,又算得了什么呢?不久他去十五里外上中學,寄宿在校中,不常回家,且換了一批朋友,也就把這件事漸漸淡忘了。等到他年紀大得可以欣賞舅舅那種亭亭物外的風標,和舅舅發表在刊物上但始終不曾結集的十幾篇作品時,舅舅卻已死了好幾年了。舅舅死于飛機失事。那年舅舅才三十出頭,從香港乘飛機去美國,正待一飛沖天,游子云表,卻墜機焚傷致死。
“后來那只鶴——就燒掉了。”他說。
三個小女孩給媽媽叫進屋里去吃煎餅。他一個人留在園子里繼續工作。三天來他一直在糊制這只鶴,禁不住要一一追憶當日他守望舅舅工作時的那種熱切心情。他希望,憑著自己的記憶,能把眼前這只風箏做得跟舅舅做的那只一模一樣。也許這愿望在他的心底已經潛伏了二十幾年了。他痛切感到,每一個孩子至少應該有一只風箏,在天上,云上,馬上。他朦朦朧朧感到,眼前這只風箏一定要做好.要飛得高且飛得久,這樣,才對得起三個孩子,和舅舅,和自己。當初舅舅為什么要做一只鶴呢?他一面工作,一面這樣問自己。他想,舅舅一定向他解釋過的,只是他年紀太小,也許不懂,也許不記得了。他很難決定:放風箏的人應該是哲學家,還是詩人?這件事,人做一半,風做一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表面上,人和自然是對立的,因為人要拉住風箏,而風要推走風箏,但是在一拉一推之間,人和自然的矛盾竟形成新的和諧。這種境界簡直有點形而上了。但這種經驗也是詩人的經驗,他想。一端是有限,一端是無垠。一端是微小的個人,另一端,是整個宇宙,整個太空的廣闊與自由。你將風箏,不,自己的靈魂放上去,放上去,上去,更上去,去很冷很透明的空間,鳥的青衢云的千疊蜃樓和海市。最后,你的感覺是和天使在通電話,和風在拔河,和迷迷茫茫的一切在心神交馳。這真是最最快意的逍遙游了。而這一切一切神秘感和超自然的經驗,和你僅有一線相通,一瞬間,分不清是風云攫去了你的心,還是你擄獲了長長的風云。而風云團仍在天上,你仍然立在地上。你把自己放出去,你把自己收回來。你是詩人。
太陽把金紅的光收了回去。月季花影爬滿他一身。弄琴人已經住手。有鳥雀飛回高挺的亞歷山大椰頂,似在交換航行的什么經驗。啾啾囀囀。嘁嘁喳喳唧唧。黃昏流行的就是這種多舌的方言。鳥啊鳥啊他在心里說,明天在藍色方場上準備歡迎我這只鶴吧。
終于走到了河堤上,他和女孩子們。三個小女孩尤其興奮。早餐桌上,她們已經為這件事爭論起來。真真說,她要第一個起跑。雅雅說真真才七歲,拉不起這么大的風箏。一路上小佩佩也嚷個不停,要爸爸讓她拿風箏。她堅持說,昨夜地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一個人把風箏“放得比汽球還高。”
“你人還沒有風箏高,怎么拿風箏?不要說放了。”他說。
“我會嘛!我會嘛!”四月底的風吹起佩佩的頭發,像待飛的翅膀。半上午的太陽在她多雀斑的小鼻子上蒸出好些汗珠子。迎著太陽她直霎眼睛。星期天,河堤很少車輛。從那邊違建戶的小木屋里,來了兩個孩子,跟在風箏后面,眼中充滿羨慕的神色。男孩約有十二三歲,平頭,拖一雙木展。女孩只有六七歲的樣子,兩條辮子翹在頭上。他舉著那只白鶴,走在最前面。綠喙,赤冠,玄裳,縞衣,下面垂著兩條細長的腿,除了張開的雙翼稍短外,這只白鶴和他小時候的那只幾乎完全一樣。那就是說,隔了二十多年,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雅雅,”他說。“你站在這里,舉高一點。不行,不行,不能這樣拿。對了,就像這樣。再高一點。對了。我數到三,你就放手。”
他一面向前走,一面放線。走了十幾步,他停下來,回頭看著雅雅。雅雅正盡力高舉白鶴。鶴首昂然,車輪大的翅膀在河風中躍躍欲起。佩佩就站在雅雅身邊。一瞬間,他幻覺自己就是舅舅,而站在風中稚髫飄飄的那個熱切的孩子,就是二十多年前的自己。握著線,就像握住那一端的少年時代。在心中他默濤說:“這只鶴獻給你,舅舅。希望你在那一端能看見。”
然后他大聲說:“一——二——三!”便向前奔跑起來。立刻他聽見雅雅和真真在背后大聲喊他,同時手中的線也松下來。他回過頭去。白鶴正七歪八斜地倒栽落地。他跑回去。真真氣急敗壞地迎上來,手里曳著一只鶴腿。
“一只腿掉了!一只腿掉了!”
“怎么搞的?一他說。
“佩佩踩在鳥的腳上!”雅雅惶恐地說。“我叫她走開,她不走!”
“姐姐打我!姐姐打我!”佩佩閃著淚光。
“叫你舉高點嘛,你不聽!”他對雅雅說。
“人家手都舉酸了。佩佩一直擠過來。”
“這好了。成了個獨腳鶴。看怎么飛得起來!”他不悅地說。
“我回家去拿膠紙好了,”真真說。
“那么遠!路上又有車。你一個人不能——”
“我們有漿糊,”看熱鬧的男孩說。
“不行,漿糊一下子干不了。雅雅,你的發夾給爸爸。”
他把斷腿夾在鶴腹上。他舉起風箏。大白鶴在風中神氣地昂首,像迫不及待要乘風而去。三個女孩拍起手來。佩佩淚汪汪地笑起來。違建戶的兩個孩子也張口傻笑。
“這次該你跑,雅雅,”他說。一聽我數到三就跑。慢慢跑,不要太快。”
雅雅興奮得臉都紅了。她牽著線向前走。其他的孩子跟上去。
“好了好了。大家站遠些!雅雅小心啊!一——二——三!”他立刻放開手。雅雅果然跑了起來。沒有十幾步,白鶴已經飄飄飛起。他立刻追上去。忽然竄出一條黃狗,緊貼在雅雅背后追趕,一面興奮地吠著。雅雅嚇得大叫爸爸。正驚亂間,雅雅絆到了什么,一跤跌了下去。
他厲聲斥罵那黃狗,一面趕上去,扶起雅雅。
“不要怕,不要怕,爸爸在這里。我看看呢。膝蓋頭擦破一點皮。不要緊,回去搽一點紅藥水就好了。”
幾個小孩合力把黃狗趕走,這時,都圍攏來看狼狽的雅雅。佩佩還在罵那只“臭狗”。
“你這個爛臭狗!我教我們的大鳥來把你吃掉!”真真說。
“傻丫頭,叫什么東西!這次還是爸爸來跑吧。”說著他撿起地上的風箏,和滾在一旁的線球。左邊的鶴翅掛在一叢野草上,勾破了一個小洞。幸好出事的那只腿還好好地別在鶴身上。
“姐姐跌痛了,我來拿風箏。”真真說。
“好吧。舉高點,對了,就這樣。佩佩讓開!大家都走開些!我要跑了!”
他跑了一段路,回頭看時,那白鶴平穩地飛了起來,兩只黑腳蕩在半空。孩子們拍手大叫。他再向前跑了二三十步,一面放出麻索。風力加強。那白鶴很瀟灑地向上飛升,愈來愈高,愈遠,也愈小。孩子們高興得跳起來。
“爸爸,讓我拿拿看!”佩佩叫。
“不行!該我拿!”真真說。
“你們不會拿的,”他把線球舉得高高的。“手一松,風箏不曉得要飛到哪里去了。”
忽然孩子們驚呼起來。那白鶴身子一歪,一條細長而黑的東西悠悠忽忽地掉了下來。
“腿又掉了!腿又掉了!”大家叫。接著那風箏失神落魄地向下墜落。他拉著線向后急跑,竭力想救起它。似乎,那白鶴也在作垂死的掙扎,向四月的風。
“掛在電線上了!糟了!糟了!”大家嚷成一團,一面跟著他向水田的那邊沖去,野外激蕩著人聲,狗聲。幾個小孩子擠在狹窄的田埂上,情急地嘶喊著,絕望地指劃著倒懸的風箏。
“用勁一拉就下來了,爸爸!”
“不行不行!你不看它纏在兩股電線中間去了?一拉會拉破的。”
“會掉到水里去的。”雅雅說。
“你這個死電線!”真真哭了起來。
他站在田埂頭上,茫然掛著松弛的線,看那狼狽而襤褸的負傷之鶴倒掛在高壓線上,僅有的一只腳倒折過來,覆在破翅上面。那樣子又悲慘又滑稽。
“死電線!死電線!”佩佩附和著姐姐。
“該死的電線!我把你一起剪斷!”真真說。
“沒有了電線,你怎么打電話,看電視——”
“我才不要看電視呢!我要放風箏!”
這時,田埂上,河堤上,草坡上,竟圍來了十幾個看熱鬧的路人。也有幾個是從附近的違建戶中聞聲趕來。最早的那個男孩子,這時拿了一根曬衣服的長竹竿跑了來。他接過竹竿,踮起腳尖試了幾次,始終夠不到風箏。忽然,他感到體重失去了平衡,接著身體一傾,左腳猛向水田里踩去。再拔出來時,褲腳管,襪子,鞋子,全沒了水和泥。三個女孩子驚叫一聲,向他跑來。到了近處,看清他落魄的樣子,真真忽然笑出聲來。雅雅忍不住,也笑起來,一面叫:
“哎呀,你看這個爸爸!看爸爸的褲子!”
接著佩佩也笑得拍起手來。看熱鬧的路人全笑起來,引得草坡上的黃狗汪汪而吠。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他氣得眼睛都紅了。雅雅,真真,佩佩嚇了一跳,立刻止住了笑。他拾起線球,大喝一聲“下來!”使勁一扯那風箏。只聽見一陣紙響,那白鶴飄飄忽忽地栽向田里。他拉著落水的風箏,施刑一般跑上坡去。白鶴曳著襤褸的翅膀,身不由己地在草上顛躓撲打,紙屑在風中揚起,落下。到了堤上,他把殘鶴收到腳邊。
“你這該死的野鳥,”他暴戾地罵道。“我操你娘的屁股!看你飛到哪里去!”他舉起泥漿濃重的腳,沒頭沒腦向地上踩去,一面踩,一面罵,踩完了,再狠命地猛踢一腳,鶴尸向斜里飛了起來,然后木然倒在路邊。
“回家去!”他命令道。
三個小女孩驚得呆在一旁,滿眼閃著淚水。這時才忽然醒來。雅雅撿起面目全非的空骸。真真捧著糾纏的線球。佩佩牽著一只斷腿。三個女孩子垂頭喪氣跟在余怒猶熾的爸爸后面,在旁觀者似笑非笑似惑非惑的注視中,走回家去。
他放下筷子,推椅而起。
“跟爸爸來。”他輕輕說。
他舉起鶴尸。他緩緩走進后園。他將鶴尸懸在一株月桂樹上。他點起火柴。鶴身轟地一響燒了起來。然后是左翼。然后是熊熊的右翼。然后是仰睨九天的鶴首。女孩子們的眼睛反映著火光。飛揚的黑灰白煙中,他閉起眼睛。
“原諒我,白鶴。原諒我,舅舅。原諒我,原諒無禮的爸爸。”
“爸爸在念什么嘛?”真真輕輕問雅雅。
“我要放風箏,”佩佩說。一我要放風箏。”
“爸爸,再做一只風箏,好不好?”
他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他不知道,線的彼端究竟是什么?他望著沒有風箏的天空。
一九六九年元旦。
余光中讀后感篇四
深厚的文化積淀,僅是樓房蓋得高且漂亮,亦很難讓人感動。沙葉新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曾過境香港,跑了好幾家舊書攤,才淘得此書;而我握有的版本,似乎早已有珍本資格矣!港臺名家的所有重要原版書,上個世紀90年代以前出版者,在大陸,大概均可作如是觀。
余光中認為,他的正業是寫詩:“這只右手不斷燃香,向詩的繆思。可是僅飲汨羅江水是不能果腹的。漸漸地,右手休息一下,讓左手寫點散文。”這一寫就是八年,而此書僅是“暴霜露、斬荊棘,以有尺寸之地”的一小部分。
與“美麗的癢”(吻)一樣,“左手的繆思”(大陸譯作“繆斯”),的確是余光中獨創的詞語。這個書名的來歷,早已成為臺灣文學史中的一個典故:“當時用《左手的繆思》為書名,朋友們都覺得相當新鮮,也有讀者表示不解。其實我用‘左手’這意象,只是表示副產,并寓自謙之意。成語有‘旁門左道’之說,臺語有‘正手’(右)‘倒手’(左)之分,在英文里,‘左手的’(left-handed)更有‘別扭’與‘笨拙’之意。”――僅了解其書名之來歷,似乎已窺見作者的功力和驚人之筆。
實則,若論余氏之“妙手”,誠如香港作家黃維梁所云,余光中應該有四只手:右手寫詩,左手攻散文,第三第四只手專事批評和翻譯。《左手的繆思》結集出版時,余氏早已碩果累累:出版了四本詩集,三本譯詩集,一本翻譯小說,一本翻譯傳記。
值得文學史專家注意的是,余氏左手的繆斯,一上手走的是知性的路子:論艾略特,評畢卡索,介紹梵谷、安格爾,贊揚胡適。筆鋒一開,便光芒照人。繼之而起的感性且抒情式的《石城之行》《記弗洛斯特》《塔阿爾湖》《書齋?書災》等,都是讓人拍案叫絕的美文。
原來,九位繆斯之中,未聞有司散文之女神,而《左手的繆思》的出現,那真是為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寂寞、凄涼的中國文壇,閃現出的一道曙光。
如論余光中與五四白話散文之源流關系,臺灣詩人楊牧曾說過這樣的話:“徐志摩以詩人之筆為散文,灑脫浪漫,草木人事莫不有情,激越飄逸,影響見于蘇雪林,何其芳,張秀亞,胡品清,陳之藩,蕭白,余光中。”(《文學的源流?中國近代散文》)此話說得很中肯。不過這也僅僅從一個側面概括了余光中。我以為,若真正把握其實質,余光中之散文,有著錢鍾書散文的某些素質。本來,在《左手的繆思》中,他更多的獻給讀者的,是淵博的詩、畫、音樂的典故與知識,是獨具余氏散文語言的彈性和變化別致的句式及結構。讀錢鍾書的`散文,我們常常驚嘆其用典的艱澀而密不透風;而讀余光中的散文,我們仿佛看到了其依然追求意象、用典之典雅,但密而有間,又平易近人。他的散文仿佛達到了情趣、智慧和學問的有機融合。
余光中的散文觀在其書中已略見端倪,似乎亦不該掉以輕心。
我所期待的散文,應該有聲,有色,有光;應該有木簫的甜味,釜形大銅鼓的騷響,有旋轉自如像虹一樣的光譜,而明滅閃爍于字里行間的,應該有一種奇幻的光,當他的思想與文字相遇,每如撒鹽于燭,會噴出七色的火花。
縱觀當代兩岸散文之發展,從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上,能達此境界者,鮮矣;而余光中的散文處女作,正是通往這一境界的拓荒者。
這便使人想起今日大陸某些青年散文家們,一上手便是純感性的路子,變成一種新的風花雪月,而忽略了知性和結構,總是走不出朱自清的“蹤跡”、徐志摩的“康橋”,然而,發表了幾十篇后,翻來覆去便難以為繼了。大陸許多散文家的散文,總是單純的抒情,沒有深厚的文化價值和自覺的哲學追求,很難找到林清玄和董橋這樣的雄厚實力,而余光中一上手便站在一個嶄新的制高點上。如果缺乏深厚的國文功底,缺乏精通一國或數國外語的借鑒,缺乏知性作脊梁的感性,盡管開筆可能驚人,但到了某一層次,沒有知性的推力,更是難得上攀一分之微。
對于五四新文學運動一開始所倡導的“美文”,當時的余光中反倒比大陸之后的《美文》派們更為清醒:
現代主義在美與真之間,寧取后者。現代的大作家,無論是艾略特或奧登,漢明威或福克納,皆寧可把令人不悅的真實呈現在讀者面前,而不愿捏造一些粉飾的美,做作的雅,偽裝的天真。
在余光中第二本散文集《掌上雨》中,作者依然堅持:“現代作家們有勇氣面對殘缺與丑惡,他們相信真實的丑比虛偽的美要耐看的多。”
我總覺得,余光中的價值,大概不僅僅得從文學范疇去尋找其意義,還應更放開眼界。如果說,殷海光先生在臺灣哲學與思想界的意義在于:自命為五四后期的人物――正像許多后期人物一樣,沒有機會享受到五四時代人物的聲華,但卻有份遭受寂寞、凄涼和橫逆的經歷;而余光中則是創造性地繼承了五四新文學的精神,并在寂寞、凄涼和橫逆中把文學的本體全面推向新的高度的拓荒人。
散文,自然是他自覺表現的一部分。
夏志清先生認為,余氏的散文比其詩好。我也認為余氏的詩,不如洛夫,而他的散文,在臺灣已享有第一支筆的美譽。
當初《左手的繆思》,乃歪打正著啊!
余光中讀后感篇五
生命易逝,如花兒的開落,隨著時間徐徐老去。永恒,是每個人都夢想得到卻無法得到的最令人感嘆的虛無。在大多數人眼里,永恒是無限的生命、無限的時間,是時間的洪流無法沖蝕的永遠。
可到底何謂永恒?
永恒不只是無限的生命、無限的時間,它更體現在對人類對社會永遠的啟發與激勵上。一個人即使不在了,但他留給世界的影響卻是悠久深遠的。這才是真正的永恒。
《余光中經典作品》中,收錄了部分余先生的經典作品,可謂是經典中的經典。經典,經得起時間的沖洗,時間緩緩地流過,如沙里淘金一般,一點點地去其糟粕,留下的是不滅的傳世經典。余先生的文字,含蓄委婉,又不乏詼諧幽默,于一件小事之中指明一個令人深思的大道理。他的思想,多為思鄉、懷舊與感情。可每一篇文章,都不只局限于狹隘的私人情感,更廣更遠地又有對人類的啟迪。這些經典,并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反而會被傳誦得更遠;同樣,當余光中先生某天隨著紙鶴飛向蒼穹后,他對人類的影響并不會也隨之殆盡,反而會因他在文學上的偉大造詣而永遠存在人們心中。永恒,并不止停留在淺層次的表面—活著,它更在于本身的意義上。
我國的四大名著,可謂是傳世經典吧?它們隨著時代的反復更迭,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家喻戶曉。正是因為它們對文學藝術發展的推動、對社會的批判與啟迪,才在文學史上留下了燦爛的一頁,而它們的作者,也因此在文學史上刻下了永恒的身影。永恒,體現在一個人的價值上。
《赤壁賦》中有“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長終”,這句話僅僅是對永恒最淺顯的認識。蘇子在下文也亦談到:“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這便是永恒的相對性,沒有誰能永恒,也沒有誰不永恒,只要不虛度此生、浪費生命,那人生就是有意義的,便可稱為永恒。
在《余光中經典作品》中,有對祖國統一的盼望;有對近現代中國落后迂腐的批判;有對讀書的見解和認識;有對自然人文的喜愛……這些無不給人以啟迪,促進了人類思想的發展,在文學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經典即永恒。
價值即永恒。
因為經典,因為價值,消失的生命才得以延續下去,它延續在千千萬萬人的心中,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雖然無法以實體實現,但它的存在是真實的,是的的確確的永恒。
永恒于你、于我過于遙遠,但我也應該追求永恒。即使沒有經典,也應該有其價值。對于價值的實現,這誰都能夠做到,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它的意義上,也是有價值的。只有為社會獻出一份力,才能在這平凡的人生中,刻下一道永恒的痕跡。這樣,當我老時,人們可以說:“哦,她的人生不是碌碌無為的。她的人生很有意義。”
永恒,建立在生命的價值上,有貢獻、有價值的人生,才有資格記為永恒。
有了生命的意義,永恒為萬物,萬物皆永恒。
余光中讀后感篇六
我仍是一塊拒絕溶化的冰——。
常保持零下的冷。
和固體的硬度。
我本來也是很液體的。
也很愛流動,很容易沸騰,
很愛玩虹的滑梯。
但中國的太陽距我太遠。
我結晶了,透明且硬,
且無法自動還原。
西螺大橋。
矗然,鋼的靈魂醒著。
嚴肅的靜鏗鏘著。
西螺平原的海風猛撼著這座。
力的圖案,美的網,猛撼著這座。
意志之塔的每一根神經,
猛撼著,而且絕望地嘯著。
而鐵釘的齒緊緊咬著,鐵臂的手緊緊握著。
嚴肅的靜。
于是,我的靈魂也醒了,我知道。
既渡的我將異于。
未渡的我,我知道。
彼岸的我不能復原為。
此岸的我。
但命運自神秘的一點伸過來。
一千條歡迎的臂,我必須渡河。
面臨通向另一個世界的`。
走廊,我微微地顫抖。
但西螺平原的壯闊的風。
迎面撲來,告我以海在彼端。
我微微地顫抖,但是我。
必須渡河!
矗立著,龐大的沉默。
醒著,鋼的靈魂。
星之葬。
淺藍色的夜溢進窗來夏斟得太滿。
螢火蟲的小宮燈做著夢。
夢見唐宮夢見追逐的輕羅小扇。
夢見另一個夏夜一顆星的葬禮。
夢見一閃光的伸延與消滅。
以及你的驚呼我的回顧和片刻的愀然無語。
風鈴。
我的心是七層塔檐上懸掛的風鈴。
叮嚀叮嚀嚀。
此起彼落敲叩著一個人的名字。
————你的塔上也感到微震嗎?
這是寂靜的脈搏日夜不停。
你聽見了嗎叮嚀叮嚀嚀?
這惱人的音調禁不勝禁。
除非叫所有的風都改道。
鈴都摘掉塔都推倒。
只因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風鈴。
叮嚀叮嚀嚀。
此起彼落。
敲叩著一個人的名字。
余光中讀后感篇七
我《焚鶴人》是余光中的一篇散文,這里的鶴不是活在自然界中的鶴,而是風箏鶴。我想起自己有一段時間特別迷戀疊紙鶴,粉紅色的,淡藍色的紙,白色的紙,竟然疊的出一張張會“飛”的紙鶴,感覺很神奇。風箏有很多形狀,蝴蝶的,蒼鷹的等等,而作者寫的偏偏是鶴狀的風箏,這人更有一番韻味。鶴自古以來是高潔的象征,這篇散文中也若隱若現吧。
放風箏的人應該是哲學家,還是詩人?這件事,人做一半,風做一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表面上,人和自然是對立的.,因為人要拉住風箏,而風要推走風箏,但是在一拉一推之間,人和自然的矛盾竟形成新的和諧。這種境界簡直有點形而上了。但這種經驗也是詩人的經驗,他想。一端是有限,一端是無垠。一端是微小的個人,另一端,是整個宇宙,整個太空的廣闊與自由。
“你將風箏,不,自己的靈魂放上去,放上去,上去,更上去,去很冷很透明的空間,鳥的青衢云的千疊蜃樓和海市。最后,你的感覺是和天使在通電話,和風在拔河,和迷迷茫茫的一切在心神交馳。”放風箏的感覺就是這樣,仿佛放飛的是一份靈魂。
余光中的鄉愁我們很早就學過,其實余光中在這片中也袖而出了單獨拿的鄉愁。直到死去,詩人依然選擇祖國大陸為自己“坦然睡去”的寬闊大床,希望自己葬在黃河和長江之間,這一淋漓盡致的抒發和表白,讓們從心底深處感受到了余光中對故土家園貫穿生命始終的脈脈深情。
“一瞬間,他幻覺自己就是舅舅,而站在風中稚髫飄飄的那個熱切的孩子,就是20多年前的自己。握著線,就像握住一端的少年時代。在心中他默禱說:“這只鶴獻給你,”
散文最后還寫道“線的彼岸究竟是什么?”這里面其實包含著對臺灣與大陸之間的一種期盼。
余光中,1928年出生于南京,祖籍福建永春。母親原籍江蘇武進,故也自稱“江南人”。
1952年畢業于臺灣大學外文系。1959年獲美國愛荷華大學(lowa)藝術碩士。先后任教臺灣東吳大學、臺灣師范大學、臺灣大學、臺灣政治大學。其間兩度應美國國務院邀請,赴美國多家大學任客座教授。1972年任臺灣政治大學西語系教授兼主任。1974年至1985年任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教授。1985年至今,任臺灣中山大學教授及講座教授,其中有六年時間兼任文學院院長及外文研究所所長。
余光中一生從事詩歌、散文、評論、翻譯,自稱為自己寫作的“四度空間”。至今馳騁文壇已逾半個世紀,涉獵廣泛,被譽為“藝術上的多妻主義者”。其文學生涯悠遠、遼闊、深沉,為當代詩壇健將、散文重鎮、著名批評家、優秀翻譯家。現已出版詩集21種;散文集11種;評論集5種;翻譯集13種;共40余種。代表作有《白玉苦瓜》(詩集)、《記憶像鐵軌一樣長》(散文集)及《分水嶺上:余光中評論文集》(評論集)等。
余光中讀后感篇八
后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里頭。
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
先生回憶起當年寫這首詩時的心境,時光流轉,仿佛近在眼前。他說:“寫《鄉愁》,我用的是孩子的視角,一種近乎童話的天真。我想,做一個詩人應該懷著廣泛的同情。不設防、不世故,好的詩人應該一輩子天真,在這種前提下,所有的比喻都成為可能。”
我對他的話感受很深,在剛剛考上大學要來廣州就讀的那年,我在車上,隔著朦朧的玻璃窗,看著父親母親追著車子的身影,眼淚悄然而下。那時候,我是那么的真切的體會到從來沒有離開過家的我,今天終于要離開了。明明知道還能回來,但是,原來離開家的感覺竟然是那么的深沉,就像有千斤重的墜子在拽著我的心,無法拯救自己,無法掙脫那莫名的愁苦......
然而,余先生的鄉愁當然遠遠在我之上,那時是上個世紀70年代初,他居住在臺北,離開祖國大陸足有了,擔心有生之年回鄉無望。他是那么的驚恐,那么的害怕在他的有生之年都無法回到祖國,回到自己的故鄉。然而卻又是那么的彷徨失措,因為他沒有辦法啊!
就在這樣一種無限悵惘的情緒下,他把自己的相思、情意寄托在郵票、船票、墳墓、海峽上,因為那是唯一使他與母親、新娘、祖國聯系起來的工具啊,也是他的相思唯一可寄托之處啊!
這讓我想起了一首詩,李之儀的《卜算子》“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在這首詩里面,長江水就是唯一使男女主人公聯系起來的物,借著著滾滾的長江水,他們彼此之間找到了寄托相思之物,在男女主人公的心里,其實是有著萬般的無奈,然而卻又那么的由衷的感謝這唯一能緊密彼此的長江水啊!多么的讓人心痛,為之惋惜的同時卻又不得不跟著男女主人公一起去感謝、贊美這長江水!相思并不叫人心痛,叫人心痛的偏偏是無處話相思......
讀著余光中的鄉愁,就有一種心痛,揪心的痛,至少我是如此,他用孩子般純真的心寫出了滄桑的惆悵與孤苦,如果你沒有離開過家鄉,那么,你就永遠不能夠明白,在巧妙文字的背后,其實是一種深沉,一種落葉無法歸根的深沉。
余光中讀后感篇九
始終相信,文字是有靈魂的,若綿綿的雨,若輕輕的風,會慢慢氤氳、滲透每一個相知的心靈,并于無聲處開出潤暖的花來。
——題記。
只是隱約記得,那是初中的一個寒假,無意中讀到席慕容的那首《一棵開花的樹》,從此不可自拔。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當你走近/請你細聽/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而當你終于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年少的我不曾讀懂詩中的含義,僅僅單純的被美麗的文字所吸引,可恰恰是這種感觸,卻像清晨時的露珠,字啊我的心底融化。漸漸的長大,也讀過很多唯美的文字,卻從未有一位作家像席慕容那樣給過我如此多的記憶。
“在綿延不絕的黃粱夢里,一定也會有喜歡我并且和我有著相同心思的女子吧,當她在千年之后翻閱我的札記時,一定也會欣喜地發現,盡管這么多年已經過去了,盡管世間依然無法避免仇恨和爭戰,可是只要草葉間依然有清香,潮汐依然按時升落,所有的痛苦就比較容易忍受,而生命仍然是值得信任與值得熱愛的吧。”高中時,讀《黃粱夢里》的這段文字,我的眼淚竟涌出來了。如果沒有記錯,這是我第一次為文字落淚。高中時,也曾有過這樣那樣的迷惘,也曾因為種種的原因放棄過,惆悵過,還記得那次高三月考結束,感受到得只是無法抹去的挫敗感。一遍遍的走在學校樹林旁的小路上,我甚至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回到寢室,無意打開一本《席慕容詩集》,“青春有時候很短暫,有時候又極為漫長。我很想知道,因為我曾如你一般年輕過”,是啊,我們可能在青春有著這樣的那樣的傷痛和無奈,何不讓她淡淡流去,只在時光中驚艷。在我們的世界里,時間是經、空間是緯,細細密密地織出了一連串的悲歡離合,織出了極有規律的陰差陽錯。而在每一個轉角,每一個繩結之中其實都有一個秘密的記號,當時的我們茫然不知,卻在回首之時,驀然間發現一切脈絡歷歷在目,方才微笑地領悟了痛苦和憂傷的來處。
在那樣一個回首的剎那,時光停留,永不逝去。在羊齒和野牡丹的蔭影里流過的溪澗還正年輕,天空布滿云彩,我心中充滿你給我的愛與關懷。
小時候,很向往著長大后無拘無束的生活,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總是在偶爾間回想起年少時的嬉戲,想象著每次在外玩瘋了回家很晚,媽媽那半帶憤怒半帶嗔怪的模樣。是啊,慢慢的,我們告別了過去,不再有那些無憂無慮的輕松,席慕容說:“煙塵滾滾/一路行來/我很可能是迷了路了/不然自己怎么會/在舉手投足里/越來越不像起自己來了。”她又說:“長大了以后/你才會知道/在驀然回首的剎那/沒有怨恨的青春才會了無遺憾/如山岡上那輪靜靜的滿月。”或許我們曾有著迷惘和憤懣,有著傷感和離愁,而這些卻真正構成了最美的青春年華,就像席慕容告訴我們的:青春,最為詩意。
“離別后/鄉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永不老去。”上了大學之后,離開了父母的懷抱,開始學著自己獨自生活,有時候會突然想起父母,想起遠方的家,有時候想著想著啊,就突然想起席慕容說的那句話,“故鄉是一首清遠的歌/總在有月亮的晚上想起/請用美麗的顫音呼喚/我心中的大好河山。”這些詩句,有時候就好像是一個慈善長著對我的娓娓訴說,那么真摯,那么善解人意。我始終認為,席慕容的詩歌一定有一種魅力,在她的詩歌中沉醉,而后,在美中徜徉,回歸最真的自我。席慕容的詩的世界里,鄉愁是一支永遠回旋著的曲調。祖籍內蒙古的她,在46歲以前,從未見到過故鄉,深遠而遼闊的內蒙大草原永遠只在詩人心中魂牽夢繞。“離別后/鄉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不會老去。”濃郁的鄉愁,貫穿在席慕蓉的字里行間:“像那草原千里閃著金光,像那風沙呼嘯過大漠,像那黃河岸、陰山旁。”靜靜的夜里,永遠希望有這樣一首詩,給你慰藉,對你訴說。
我們也許都是一棵將要開花的樹,花開的時候,就是離別的時候。
“不是所有的夢都來得及實現,不是所有的話都來得及告訴你。內疚和悔恨,總要深植在離別后的心里……在暮靄里向你深深俯首,請為我珍重,盡管他們說,世間種種最后終必,終必成空。”這句詩出自她的另一首詩《送別》。作者錯過了某些東西,首先感到的是后悔和遺憾,但作者善于調節自己的的心情,所以最后說道“世間種種,最后終必成空,”不管是自我安慰還是看透,總歸是很有效的調節了自己的心態。可現在的我們總是容易沉迷于一件事,一種情緒,一個人……不知是忘了將自己從中抽身,還是不想,不愿,以至于生活總是渾渾噩噩,然后繼續著一次又一次的錯過。我們需要的就是像作者那樣的心態,珍惜現在。回憶過去,是為了現在能更好的生活。
是啊,我們都是一棵開花的樹,花開的時候,也更像春天舞動,陽光遍灑,青春從此綻放。
感謝席慕容,感謝她的那棵開花的樹。
余光中讀后感篇十
讀余光中先生的詩,總是十分驚訝,一個人竟能完成如此的風格突變,從溫柔婉轉的浪漫,到肝腸寸斷的鄉愁。可當我細品余光中先生的人生經歷后再讀他的詩時,我發現這不是風格突變,而是浪子回頭。余光中少時隨母親四處流亡,逃避戰亂,這使得他得以與底層人民接觸,當時先生年紀較小,尚未開始寫詩。當他年齡稍長,日漸成熟之時,縱然他也思念故鄉,然而美好的青春使他無法面對故鄉的過去,而他也無法看清故鄉的未來。這時,美好的愛情成了他的烏托邦,以安慰他受傷的心靈,他不愿唱出時間的悲傷。然而,即便在此時,余光中先生也深愛著自己的祖國,正如《舟子的悲歌》中所說:“昨夜,月光在海上鋪一條金路,渡我的夢回到大陸。”這就是一顆鄉愁的種子,而不久的留學便讓它生根,發芽。所謂:“你不能夠真真了解中國的意義,直到有一天你已不在中國。”一來到異國他鄉,余光中先生便感受到了鄉愁的第一部分,孤獨。
“在此地,在國際的雞尾酒里,我仍是一塊拒絕融化的冰——常保持零下的冷,和固體的溫度。”這或許是剛到異地的不適,日子一久,便說不定淡忘。但這仍不失為一個“回頭浪子”,不是風格上的改變,而是漂泊海外之時,能回頭望一望自己的祖國。眾所周知,余光中教授是英文教授,他在英語環境中應能很快適應,加上時光推移,他對故鄉或許便不再那么掛念了吧。然而,日子愈久,他對故鄉的感情卻愈加深厚。縱然他桌上的中文書以只剩下三成,縱然他在中國只到過九個省,在美國卻曾踏過二十八個州,他仍然是那么孤獨。面對都市的繁榮與喧囂,他默默地獨行在那片不屬于他的土地上;面對周圍海嘯一般的人潮,他孤身一人逆潮而泳;面對四周與中國文化不相干的一切,他獨自書寫著鄉愁這封世上最長的信。然而若只是孤獨,不過在日暮黃昏或夜深人靜之際,獨自東望神傷而已,卻不必為“洋策士”登上長城而憤怒,那是因為先生的鄉愁,除了孤獨之外,還有對故鄉的責任與歸屬。“在中國,你僅是七萬萬之一的中國,天災,你可以怨中國的天,人禍,你可以罵中國的人。軍閥、漢奸、政客、貪官污吏、土豪劣紳,你可以一個挨一個的罵下去,直罵到你的老師、父親、母親。當你不在中國,你便成為全部的中國。”的確,在中國,無論你走到什么地方,無論那里的方言你是否聽得懂,你仍會感覺到:“這也是中國。”對周圍的一切,你便似乎有了評頭論足的權利,批評或褒獎。因為,你是中國人,中國屬于你正如你屬于中國。而當你遠走他鄉之時。那一切,被你贊賞、批評甚至曾不屑的一切才會慢慢地清晰。無論你走到哪兒,那曾經的一切都是你永遠的歸宿。正如余光中先生所說:“一片大陸,算不算,你的國?一個島,算不算,你的家?”而答案,在茫茫的風里,沒有人來問,只有你自己,默默聆聽——聆聽黃河的歌唱,聆聽長江的鼻音,聆聽你紅海的呼嘯,聆聽所有人血的合唱。而正因為有這血濃于水的關系,余光中先生無法忘記作為一個中國人,對家國興亡的責任。他不允許一雙陌生而魯莽的腳,踏在自己一直想撫摸跪拜的長城上,這是中國的尊嚴,也是他的尊嚴。
鴉片戰爭以來,中國受盡屈辱,身在異國他鄉的余光中先生自感無法推諉,他說道:“中國啊,中國,你全身的痛楚就是我的痛楚,你滿臉的恥辱就是我的恥辱。”這樣的的歷史使命感,賦予了先生的作品更深厚的內涵。而這些歸結到一點,就是對中國未來的期望——“下次你路過,人間已無我,但我的國家,依然是五岳向上,一切江河依然是滾滾向東,民族的意志永遠向前,向著熱騰騰的太陽,跟你一樣。”從面的這首《歡呼哈雷》中不難看出,余光中先生已然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死后,投向了永恒。鄉愁,可以是一個人的思念,也可以是一群人的傳統,更可以是自古至今所有人永恒的情懷。
這也就是為何先生的詩能感動無數游子,能影響中國的文學史。他意識到,自己不過與其他許多人一樣,是一條思鄉的小魚,滔滔的中國文化大河不會因一條魚的離去而改變,“正如從古到今,,人來人往,馬嘶馬蹶,月缺月圓,萬里長城長在那里。李陵出去,蘇武回來,孟姜女哭,季辛吉笑,萬里長城長在那里。”而唯有意識到這一點,鄉愁才顯得深沉而莊重,它脫去了時間的淺薄,在永恒的長河中沉淀,而也未有不變的永恒,才能寄托余光中先生無限的鄉愁。而此時,對祖國深情的回眸一望,便不再是初來乍到的不適,而是紅如海棠,白如雪花的鄉愁了。
余光中讀后感篇十一
最早接觸余光中的作品好像是在初中的時候吧,對那首《鄉愁》印象很深,小時候的鄉愁,長大后的鄉愁,現在的鄉愁......
喜歡余光中歌頌祖國文明,歌頌國家精神的詩歌,例如《淡水河邊吊屈原》中這樣寫道:“江魚吞食了二千多年,吞不下你的一根傲骨!”余光中對屈原的傲骨和不屈的精神寫得淋漓盡致,屈原的傲骨吞不下,歲月磨滅不了。《民歌》中在一開始時寫道“傳說北方有一首民歌,只有黃河的肺活量才能唱歌,從青海到黃海,風,也聽見,沙,也聽見。”在《民歌》的結尾,詩人寫道“有一天,我的血也結冰,還有你的血他的血在合唱,從a型到b型,哭,也聽見,笑,也聽見。”詩中那種民族自豪感和民族凝聚力使我仿佛聽到了這首民歌,聽到了億萬炎黃子孫在合唱。“打一個結在繩上,每到清明,或是中秋,就隱隱地牽痛,會做噩夢,會消化不良。”《中國結》中不光寫的是中國結,更寫出了心結。
余光中表現鄉愁的詩歌所傳達出的那種韻味也是獨特的。《鄉愁》中,詩人分別把鄉愁比作郵票,船票,墳墓,海峽,鄉愁一步步地加深,尤其是最后一段“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由鄉愁衍生出對祖國統一的期盼。“而鄉情怯怯,只怕一下子,五千年與是萬萬,從山東半島到天山,甸甸都壓上肩來,承受的起嗎?”“風太勁了,這顆緊繃的心,正在倒數著歸期,只等,你在千里外地收線,一寸一分。”......
余光中的愛情詩寫得很朦朧細膩,可以看出詩人是個情感細膩的人。《風鈴》中“只因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風鈴,叮嚀叮嚀嚀,此起彼落,敲扣著一個人的名字。”人把自己的心比作風鈴,風鈴輕輕搖動,每一聲,仿佛都在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訴說著一段浪漫的故事。“你來不來都一樣,竟感覺,每一朵蓮花都像你,尤其是,隔著這樣的細雨。”把自己要等的人比作是蓮花,細雨朦朧,夕陽余暉下,該是怎樣的一番美景,靜若蓮花,閑庭漫步。
“我不敢就看他,怕蠱魅的藍眸,真的把靈魂勾去,化成一只海鷗,繞著他飛。”詩人在寫海的魅力時這樣寫,在詩人筆下沒還仿佛幻化成人。而我在這想說,我不敢去看更多的余光中的詩,怕詩中的眼神,把我的靈魂勾走,化成一只墨猴,舔食墨香。
1、《鄉愁》。
小時侯。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后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后來呵。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呵在里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2、《等你,在雨中》。
等你,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
蟬聲沉落,蛙聲升起。
一池的紅蓮如紅焰,在雨中。
你來不來都一樣,竟感覺。
每朵蓮都像你。
尤其隔著黃昏,隔著這樣的細雨。
永恒,剎那,剎那,永恒。
等你,在時間之內,
等你,在剎那,在永恒。
如果你的手在我的手里,此刻。
如果你的清芬。
在我的鼻孔,我會說,小情人。
諾,這只手應該采蓮,在吳宮。
這只手應該。
搖一柄桂漿,在木蘭舟中。
一顆星懸在科學館的飛檐。
耳墜子一般的懸著。
瑞士表說都七點了。
忽然你走來。
步雨後的紅蓮,翩翩,你走來。
像一首小令。
從一則愛情的典故里你走來。
從姜白石的詞里,有韻地,你走來。
3、《天問》。
水上的霞光呵。
一條接一條,何以。
都沒入了暮色了呢?
地上的燈光呵。
一盞接一盞,何以。
都沒入了夜色了呢?
天上的星光呵。
一顆接一顆,何以。
都沒入了曙色了呢?
我們的生命呵。
一天接一天,何以。
都歸于永恒了呢?
而當我走時呵。
把我接走的,究竟。
是怎樣的天色呢?
是暮色嗎昏昏?
是夜色嗎沉沉?
是曙色嗎耿耿?
余光中讀后感篇十二
“比梁實秋,錢鐘書晚出三十多年的余秋雨,把知性融入感性,舉重若輕,衣袂飄然走過他的。”這是余光中先生中的一段話。余光中把余秋雨與梁實秋,錢鐘書相并列。的確,余秋雨散文的出現,從到最近的,十多年來,余先生的散文讀者眾多,好評如潮。有人評論說:從空間上它進入了民眾,從時間上進入了散文歷史。樹立起一座散文的奇峰。
拜讀完余先生的幾部散文集,心中不由感慨萬千!秋雨散文,由以及組成的一系列文化散文!一種典型的文化散文,在我們看慣了標榜散文的精巧靈活之作后,它呈現在我們眼前一道亮麗清新的風景線,如一縷清風拂人心田!。它擺脫了沉湎于自我小天地的小家子氣,而表現為一種情懷更為慷慨豪邁的大散文,當然不是篇幅冗長之大,而是體現為一種沉甸甸的歷史感和滄桑感,一種浩然而袞毫不矯情的雍容與大氣,一種俯仰天地古今的內在沖動與感悟,一種涌動著激情與靈性的智慧與思考。
第一次接觸秋雨散文是。“沒有廢墟就無所謂昨天,沒有昨天就無所謂今天和明天。廢墟是課本,讓我們把一門地理讀成歷史;廢墟是過程,人生就是從舊的廢墟出發,走向新的廢墟。廢墟是進化的長鏈。”“沒有皺紋的祖母是可怕的,沒有白發的老者是讓人遺憾的。”在心靈與心靈的撞擊中,發出了“還歷史以真實,還生命以過程”的呼喚。文章中沒有細節,沒有歷史人物,沒有山水勝跡。行文中充盈著閃光的智慧,蘊涵著深刻的思考,飽蘸著濃郁的感情。
殘簡斷垣中,那優美的語言,獨特的視角,深刻的思想,就像磁石一般強烈的吸引著我。走進廢墟,他體會著歷史的滄桑,品味著文化的內涵,發出了”還歷史以真實,還生命以進程”的慨嘆;面對著敦煌,看到一個古老民族的傷口在滴血。感受著歷史的強悍與苦難,感嘆著”飛天的后人”。余秋雨先生,站在歷史的高度,以理性的嚴峻,考察中國現存的原始文化,去貼近文化的大生命,重新審視中華文明。正如自序中提到的”我發現自己特別想去的地方,總是文人與古代文化留下較深腳印的所在,說明我心底的山水并不完全是自然山水而是一種人文山水。中國歷史文化的悠久魅力和它對我的長期熏染造成的。”
就這樣,山川草木,樓臺軒榭,廟宇亭閣,云月飛鴻,都與人的呼吸相通,散發著文化的魅力!。道士塔,莫高窟,陽關寄托著他悠遠的憑吊;寂寞天柱山,風雨天一閣,承載著他濃重的感喟;白發蘇州,江南小鎮,蘊涵著他深沉的思考。貞節牌坊令人感慨,新加坡的墳人使人震撼,貴池儺事又警人反思!邊塞大漠中,留下他道道車轍,廬山石級沾下他輕輕的腳印;江南小巷中回響著他的感嘆,殘簡斷垣中閃現著他佇立的身影。。十萬進士,遙遠的絕響,蘇東坡突圍,一幕幕歷史被用文化的眼光注視,用優美的語言闡釋。——跋涉于殘陽廢壘中臨西風古道,與一頁頁風干的歷史對話,撫摸著古老民族胴體上的傷痕。對文明的嘆惋,對生命的.珍愛,對自然山水的理性追求,匯成一種冷冽的憂患意識,這是歷史的感悟。它是冥冥夜色中一星遙遠的燈火,若明若暗,忽隱忽現。
看過《文化苦旅》和〈〈山居筆記〉。我們覺得中華民族并不是哄傳的那樣頑固與腐朽,而是更為的強健,尤其是在我們看過后。余教授考察著埃及文明,希臘文明,巴比倫文明乃至印度文明,承載著感受著它們不同程度衰落的震撼,反思著中華文明歷經風風雨雨而生生不息以至強健的緣由。金字塔。帕特農神廟,泰姬陵,一個個熠熠閃光的名字,都進入余教授自由馳騁思考的天空!縱橫捭闔的宏觀把握,情致深惋的微觀體悟,它流溢著歷史詩情的的沉郁柔麗,張揚著現代飛天的吟嘯。它不動聲色卻有內里乾坤,波濤澎湃又不失驕矜,天馬行空遨游于無限時空回眸一顧卻盡顯生命本色!
還是以上推薦大散文的評論作結語吧!”它力求新的觀念和審美取向,既要感悟人生,富于智慧””對歷史和現實有合乎今人的審視品味——-有歷史穿透力,敏于思考,有助于再鑄民族精神和人文批判精神的散文”。暮色四合,喧嘩的一切復于平靜。靜靜的夜里,最好莫過于讀書了。一盞孤燈,一杯濃茶,細細品味秋雨散文。讀罷掩卷沉思,頓覺韻味無窮!有感于此,姑妄言之,姑且聽之!
余光中讀后感篇十三
鄉愁,是中國詩歌一個歷史常新的普遍的主題,余光中多年來寫了許多以鄉愁為主題的詩篇,《鄉愁》就是其中情深意長、音調動人的一曲。
正像中國大地上許多江河都是黃河與長江的支流一樣,余光中雖然身居海島,但是,作為一個摯愛祖國及其文化傳統的中國詩人,他的鄉愁詩從內在感情上繼承了我國古典詩歌中的民族感情傳統,具有深厚的.歷史感與民族感,同時,臺灣和大陸人為的長期隔絕、飄流到孤島上去的千千萬萬人的思鄉情懷,客觀上具有以往任何時代的鄉愁所不可比擬的特定的廣闊內容。余光中作為一個離開大陸三十多年的當代詩人,他的作品也必然會烙上深刻的時代印記。《鄉愁》一詩,側重寫個人在大陸的經歷,那年少時的一枚郵票,那青年時的一張船票,甚至那未來的一方墳墓,都寄寓了詩人的也是萬千海外游子的綿長鄉關之思,而這一切在詩的結尾升華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有如百川奔向東海,有如千峰朝向泰山,詩人個人的悲歡與巨大的祖國之愛、民族之戀交融在一起,而詩人個人經歷的傾訴,也因為結尾的感情的燃燒而更為撩人愁思了,正如詩人自己所說:“縱的歷史感,橫的地域感。縱橫相交而成十字路口的現實感。”(《白玉苦瓜》序)這樣,詩人的《鄉愁》是我國民族傳統的鄉愁詩在新的時代和特殊的地理條件下的變奏,具有以往的鄉愁詩所不可比擬的廣度和深度。
在意象的擷取和提煉上,這首詩具有單純而豐富之美。鄉愁,本來是大家所普遍體驗卻難以捕捉的情緒,如果找不到與之對應的獨特的美的意象來表現,那將不是流于一般化的平庸,就是墮入抽象化的空泛。《鄉愁》從廣遠的時空中提煉了四個意象:郵票、船票、墳墓、海峽。它們是單純的,所謂單純,絕不是簡單,而是明朗、集中、強烈,沒有旁逸斜出意多文亂的蕪蔓之感;它們又是豐富的,所謂豐富,也絕不是堆砌,而是含蓄。有張力,能誘發讀者多方面的聯想。在意象的組合方面,《鄉愁》以時間的發展來綜合意象,可稱為意象遞進。“小時候”、“長大后”、“后來呵”、“而現在”,這種表時間的時序像一條紅線貫串全詩,概括了詩人漫長的生活歷程和對祖國的綿綿懷念,前面三節詩如同洶涌而進的波濤,到最后轟然而匯成了全詩的九級浪。
《鄉愁》的形式美也令人矚目。它的形式美一表現為結構美,一表現為音樂美。《鄉愁》在結構上呈現出寓變化于傳統的美。統一,就是相對地均衡、勻稱;段式、句式比較整齊,段與段、句與句之間又比較和諧對稱。變化,就是避免統一走向極端,而追逐那種活潑、流動而生機蓬勃之美。《鄉愁》共四節。每節四行,節與節之間相當均衡對稱,但是,詩人注意了長句與短句的變化調節,從而使詩的外形整齊中有參差之美。《鄉愁》的音樂美,主要表現在回旋往復、一唱三嘆的美的旋律,其中的“鄉愁是——”與“在這頭……在那(里)頭”的四次重復,加之四段中“小小的”、“窄窄的”、“矮矮的”、“淺淺的”在同一位置上的重疊詞運用,使得全詩低回掩抑,如怨如訴。而“一枚”、“一張”、“一方”、“一灣”的數量詞的運用,不僅表現了詩人的語言的功力,也加強了全詩的音韻之美。
《鄉愁》,有如音樂中柔美而略帶哀傷的“回憶曲”,是海外游子深情而美的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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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讀后感篇十四
道教的李白和世俗的李白!合上最后一頁,忽然有點難過,明白了書名“通天之路”中的悲情意味。李白一生都在兩個世界間撕扯——代表世俗政治最高層次的朝廷和代表精神領域的道教——注定了他內在的矛盾,在兩個地方都無法久留。天才來到這個世界上是轟轟烈烈的:他有西域血統,從小生活在多文化環境,精通月氏文;他年紀輕輕就游遍中國河山;他跟隨馴養了上千種鳥兒的老師趙蕤在深山修行,學習煉丹術;他箭法精湛,有游俠之氣;他的詩歌不拘于格律,受《詩經》和民歌影響頗深,他酒醉之后依然能夠不假思索地讓詩句傾瀉而出,“每個字、每一行、每個韻都恰恰好”——這讓目睹他作詩的人稱他為“詩仙”。
然而,他正處在一個衰落、腐壞的王朝,他的從政之路無比坎坷,達官貴人要么嫉恨他的才華,要么只把他當作一件昂貴的家具。暮年的天子耽于享樂,通天之路上處處是百姓的尸山血海。但他雖在政治上天真到近乎愚蠢,對人卻有赤誠之心,因此他一生都不缺朋友,也對底層百姓有真切的同情。他“雖然愛熱鬧,但他內心深處是一個獨行者,是中國詩歌史上孑然獨立的一個人物,就像一顆閃耀的恒星,它的光芒射向四面八方,對其照耀的世界全部一視同仁。”
只可惜,驕傲和個性注定不容于這個平庸的時代。天才轟轟烈烈地來,卻悄無聲息地死去。直到他死去一年后,朝廷才終于賜給他那個他一生都在等待的機會,卻無人知曉他已不在。直到數年后他的崇拜者白居易來到他的墳冢,為他的一生寫下最后的注解——“可憐荒壟窮泉骨,曾有驚天動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