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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詩歌鑒賞篇一
朦朧詩是孕育于“文革”時期的“地下文學”,朦朧詩的作家群則是以生長在“文革”時期的年輕人為主。他們生活在那個特殊混亂的時代,現實中的黑暗給予了他們寫作的動力。
意想化、象征化、立體化是朦朧詩的重要特征。它高度宣揚主體意識,以意象化方式追求主觀真實而擯棄客觀再現。朦朧詩的精神內涵主要體現了以下三點:
1、揭露黑暗和社會批判。
2、在黑暗中尋找光明、反思與探求意識以及濃厚的英雄主義色彩。
3、在人道主義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對“人”的特別關注,改變了以往詩歌單純描摹現實與圖解政策的傳統模式,把詩歌作為探求人生的重要方式,在哲學意義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從某種意義上講,朦朧詩的崛起也是中國文學生命的崛起。朦朧詩這種對傳統詩歌藝術規范的反叛和變革,為傳統詩歌創作提供了新鮮的審美經驗。朦朧詩在創作上講求陌生化,即延長知覺的過程,突出審美的目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朦朧詩”喚起了審美主體的主體性覺醒。個人化,自我的抒情方式朦朧詩的個人化抒情,并非孤立的藝術現象,其思想根基恰恰是在對“左”的政治和傳統思想文化的批判中所表現出的個性自由精神和嶄新的生命意識。民間化,是一種寫作立場,更是一種審美的自由 民間化立場體現在詩人的寫作中,就意味著盡量擺脫體制化立場,追求思想與藝術上的審美自由,意味著對個體精神的堅持,意味著保持個人寫作的純粹獨立性。北島的《回答》就是朦朧詩的代表作之一。它以高度概念化的意象批判了當時社會的黑暗,這首詩的成功首先就是這種批判思想的成功,但承載這種思想的是高超的詩歌藝術。北島用他強健的筆觸付與了作品強大的藝術張力。它將抽象的倫理觀念與平易的意象相結合,產生了一種超現實的思想力量。不僅如此,其強烈的悲劇感,更是讓人透不過氣來。冷峻的反諷、濃郁的悲憤、熾熱的感情,如火山噴發一般使人驚心動魄。
詩中許多意象具有鮮明的色彩感,如“鍍金的天空”、“冰川季”、“冰凌”、“黑海”、“好望角”等等,也具有強烈的象征性。特別是“死海里千帆相競”,就是對文革十年群魔亂舞、人妖顛倒、是非不分、白色恐怖、正義不彰的高度概括。詩中最撼人心魄的是詩人對黑暗勢力的連珠炮般的轟擊,那么激烈而堅定,那一連串“不相信”所代表的正是善良與正義的呼聲,也代表了人民的不可欺、歷史的大浪淘沙。詩的最后一節,詩人將強烈的感情和控訴進行了高度的升華,從而使詩具有了哲理的意蘊,歷史的深度。也表現了詩人對于未來的美好向往,對于人民的堅定信心。其浪漫主義情懷和象征主義意象高度融合,嚴肅、冷峻、莊重、熱烈,既有曲折的情思,又有深刻的反思,既有深沉的回顧,又有熱烈的希望.朦朧詩
朦朧詩,作為一個獨特的詩學概念,它指的是以舒婷、顧城、江河、楊煉、芒克、方含、食指、多多等為代表的—批“文革”中成長的青年詩人的具有探索性的新詩潮。朦朧詩孕育于“文化大革命”時期的“地下文學”。食指(郭路生)、芒充(姜世偉)、多多(栗世征)等在“文革”中就已經開始了新的探索,其后有江河等詩人加入。他們的詩以手抄形式流傳。1979年《詩刊》發表了舒婷的《致橡樹》《祖國啊,我親愛的祖國》等,1980年又以“青春詩會”形式集中推出了17位朦朧詩人的作品和詩歌宣言。朦朧詩隨即成為一股詩歌潮流,并且涌現了一大批廣為流傳的代表性作品。
朦朧詩—改新詩明白如話的特點,內容含蓄雋永。它強調詩人的自我意識,往往借助象征、比喻、錯覺、幻覺等手法,變詩的單一形象為多層次的意象迭加,給詩蒙上一層朦朧色彩,給人以獨特的審美感受。
朦朧詩主要代表
食指:郭路生,《相信未來》是食指的成名作,正寫于他落戶山西的同一年。這首詩是對未來的浪漫主義式的幻想。這種浪漫主義與所謂的“革命浪漫主義”不一樣,它來自真誠的內心,帶有孩子般的天真。它表現了當時的知青面對文革、上山下鄉等政治運動的一種方式。知青面對那些運動的方式,就我所了解的而言,文學上典型的有這樣三種:一是張承志方式,謳歌自己的知青歲月,謳歌草原人民的博大胸懷;另一是阿城方式,特殊的歲月并不對應于特殊的心境,他筆下的棋王王一生,集道、禪思想于一身,癡迷于棋道,寵辱不驚,只在棋盤上弈盡人生。可以說,他是置身于局中的局外人;再一是食指方式,希望自己以及與自己遭遇一樣的一代人在將來能得到公正的評判。
北島,原名趙振開,筆名有“艾珊”、“石默”等。原籍浙江湖州,1949年生于北京,是共和國的同齡人。在20世紀70年代開始寫詩。1976年參加“天安門運動”,1979年在《詩刊》發表《回答》,這是他第一次公開發表的作品,從此成為當時最有影響、也最受年輕人喜愛的青年詩人之一。在七八十年代之交,是朦朧詩最引人矚目的時期,也是北島詩歌創作的高峰期,他這時期的創作,最突出地表現出一種懷疑和否定的精神,被看做是這一詩歌流派最有代表性的詩人,也是當時最有爭議的詩人。20世紀80年代初,他的創作有過一個時期的中斷,這與關于朦朧詩的論爭有關,也與他自己的創作由于觀念的變化而方法也有所調整有關。
出版有詩集《北島詩選》(1986)、《五人詩選》(1986)等。其中,《北島詩選》獲得中國作協全國第三屆新詩詩集獎。
20世紀80年代末以后,他一直生活在歐美,并繼續編輯文學刊物《今天》,90年代后,在歐美流浪,現居美國。
舒婷,原名龔佩瑜,1952年6月6日生于福建泉州石碼鎮,長于廈門市鼓浪嶼。1966年(14歲),因閱讀外國文學作品和在作文中有抒情表現而受到批評。1969年(17歲)初中未畢業即下鄉,到閩西北山區的上杭縣插隊落戶,1971年開始寫詩和散文,并得到當時被流放到閩西北山區的福建詩人蔡其矯的指導,其詩也在知青中流傳。1977年,認識了北島等北方的詩人,并成為《今天》的撰稿人,她的詩也開始在社會上流傳。1979年4月,在《詩刊》上發表《致橡樹》,這是她第一次公開發表的作品,雖然她的《流水線》和《墻》等作品也受到批評,但仍將她推上了朦朧詩代表人物的地位。1980年調福建文聯創作室從事專業創作。
1982年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第一部詩集《雙桅船》,并獲得中國作家協會第一屆(1979~1982)全國新詩(詩集)評選的“二等獎”。同年,還出版了《舒婷顧城抒情詩選》(1982,福建人民出版社)。1982年后,隨著北島的停筆,她也有一段時間的停筆。三年后重新執筆,創作數量有所減少,出版有《會唱歌的鳶尾花》(1986)、《五人詩選》(1986)等,但興趣已逐漸轉向了散文創作。
顧城,原籍上海,1956年生于北京,其父是當時的著名詩人顧工。“文革”開始時才10歲,兩年后,便隨父親下放山東北部某農場,在放豬的同時喜愛采集昆蟲標本,并在那里寫
下了自己的第一部詩集《無名的小花》,還編有一冊格律體的詩集《白云夢》。1979年開始發表作品,在青年讀者中產生了很大影響,也因《遠與近》、《弧線》等引起爭議,被看做是朦朧詩的主要作家之一。其詩集除了《舒婷顧城抒情詩選》、《北島顧城詩選》和《五人詩選》外,還有《黑眼睛》、《雷米》、《城》、《水銀》等。
1987年,應邀出訪歐美國家,作文化交流。1988年赴新西蘭講授中國古典文學,被聘為奧克蘭大學亞語系研究員。后辭職,隱居于新西蘭的激流島。1992年,獲德國學術交流中心(daad)創作年金,1993年,又獲德國伯爾創作基金,在德國寫作。同年9月,在新西蘭用斧頭砍死妻子謝燁(詩人雷米)后自殺,身后出版有長篇小說《英兒》(與雷米合著)、《顧城詩全編》等。
海子,原名查海生,安徽懷寧人,1964年生。在農村長大,1979年(15歲)考入北京大學法律系,在大學期間開始詩歌創作,1983年畢業后,任教于中國政治大學哲學教研室。1989年3月14日,寫下最后一首詩《春天,十個海子》,1989年3月26日,在河北山海關附近臥軌自殺。在短短的七八年間,創作了大量作品,包括短詩、長詩、詩劇和一些札記,其中,影響最大的是他的短詩。海子的詩在青年學子中有廣泛影響,并越來越引起各界的重視,但生前幾乎沒有結集出版。身后由駱一禾、西川等整理編輯出版的詩集主要有《土地》(長詩,1990)、《海子、駱一禾作品集》、《海子的詩》(1995)和《海子詩全編》(1997,上海三聯書店)等。
朦朧詩歌鑒賞篇二
舒婷《雙桅船》賞析
霧打濕了我的雙翼
可風卻不容我再遲疑
岸啊,心愛的岸
昨天剛剛和你告別
今天你又在這里
明天我們將在 另一個緯度相遇
是一場風暴、一盞燈
把我們聯系在一起
是一場風暴、另一盞燈
使我們再分東西
不怕天涯海角
豈在朝朝夕夕
你在我的航程上
我在你的視線里
1979年8月
[賞析]
所謂舒婷詩歌的“低音區”部分,是指那些采用朦朧、象征的意象來表達詩人內在的復雜心態與細膩情感的作品。如《自畫像》、《往事二三》、《童話詩人》、《雙桅船》、《北戴河之濱》等等。這部分作品由于內蘊豐厚,表達曲折,具有較豐富的美學價值,需要人們通過多層次地分析與透視才能理解與欣賞。因此,常被人們視為晦澀朦朧的“霧中之花”。
《雙桅船》是詩人運用朦朧詩的寫法,采用象征、意象來表達人的主觀情緒,從而伸張人性的佳作。全詩表現了詩人雙重的心態與復雜的情感。一方面,是理想追求的“燈”;另一方面,是愛情向往的“岸”。在執著追求理想的進程中,時而與岸相遇,又時而與岸別離,相和諧又相矛盾。同時,在理想追求進程中,詩人時而感到前行的艱難與沉重,又時而感到一種時代的緊迫感而不讓自己停息。“霧打濕了我的雙翼 可風卻不容我再遲疑”詩中所表現的情緒與心態,既是詩人自我的、個性的東西。同時,又是那個特定時代的青年們所普遍感受到而難以言表的東西。詩人以她細膩的心,運用象征的技巧,把它完美地表達出來,使之成為一首膾炙人口的佳作。
本詩的一個重要藝術特點是象征。在朦朧詩中,象征多是用某種具體的事物和人們能直感的形象來替代人的某種主觀情緒和某種社會態度。簡言之,就是用具象來表達抽象。詩題“雙桅船”,就是一種象征。全詩的目的不在于描寫一只客觀的雙桅船,而是借用雙桅船這一具體形象來表現詩人自己,表現詩人雙重的心態與復雜的情感。或者說,詩人覺得,我就像一只雙桅船。雙桅船中的“雙桅”又暗示著某種深層的含義。雙桅并在,意味著詩人心目中愛情與事業并立又相區別的心理。另外,詩中的“岸”、“風”、“風暴”、“燈”等都具有明顯的象征性。“岸”象征著女性的愛情歸宿,“風”意味著時代緊迫感給詩人的動力,“風暴”暗指詩人與同代人所經歷的不平常的年代風云,“燈”則與光明信念編在一起。
意象的運用,是本詩的另一個重要藝術特點。所謂意象,就是借用外在的景致來表現詩人的主觀心態。它與傳統詩歌中的“意境”不同。意境一般是觸景生情并借景抒情,從而達到景中含情的藝術目的。而在朦朧詩中,詩人多以主觀情緒和人的各種心態為表現對象。從主觀情緒出發,想象并構造成某種具體的畫面與景致,從而使抽象的情感形象化,以達到藝術表達的效果。詩人在《雙桅船》中所要表達的是一種心態,一種情緒,一種感情歷程。而落在語言上,卻是“船”、“岸”、“風暴”、“燈”等具體形象,并把這些具體形象加以組合,形成一幅完整的、有動態過程的畫面。而在畫面之下,隱含并跳動著作者的心,作者的真情實感。全詩意象清新,組合自然,使詩人內在強烈的情緒得以自如地表達。
另外,本詩的語言自然流暢,詩中所蘊含的情,凝重而又細膩,既有濃濃的個人感嘆,又有開闊的時代情懷。詩的最后四名:“不怕天涯海角 豈在朝朝夕夕 你在我的航程上 我在你的視線里”,被人們當作警句加以廣泛流傳和引用。
朦朧詩歌鑒賞篇三
中國當代文學史
舒婷、顧城 詩歌賞析
【也許】
舒婷
——答一位讀者的寂寞也許我們的心事總是沒有讀者也許路開始已錯結果還是錯
也許我們點起一個個燈籠又被大風一個個吹滅也許燃盡生命燭照別人身邊卻沒有取暖之火也許淚水流盡土地更加肥沃也許我們歌唱太陽也被太陽歌唱著也許肩上越是沉重信念越是巍峨也許為一切苦難疾呼
對個人的不幸只好沉默也許
由于不可抗拒的召喚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賞析】這首詩是給一個青年回信的內容,那個青年樂于助人,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改變身邊的一些事情,但是每每遇到挫折,也許是別人對于他的幫忙沒有給予肯定,也許是別人的心都很冷……于是他猶豫了,徘徊了,不知道自己堅守的東西還是不是值得自己去堅守。在這樣的心態下,他選擇了向舒婷請教,這首《也許》是舒婷給他的回復。詩歌的要表達意思大概就是,要沿著自己堅守的路走,不要在意別人的質疑或否定,這條路是不好走的,它是布滿荊棘的,隨時會有坎坷,隨時會有人潑冷水,不過沒有關系,人生就是一個自己理解自己的過程,舉世負我,我也不懼,我也不悔。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一個人活著不能為自己活,要有責任感,這個責任感也是深沉的責任,有些共產主義的味道,就是我不僅要為自己活,也要為大家服務,這就是一個豪邁人生的召喚,一個你有選擇卻放棄選擇的大氣。
【一代人】
顧城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賞析】讀這首詩,可以體會到三個重音點:第一節中的“黑夜”、“黑色”,第二節中的“光明”。“黑夜”象征著那場空前的浩劫,這種“黑”是扼殺光明的結果,黑夜便是光的墳墓,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特定時代之象征;“黑色的眼睛”在這里具有雙重寓意:一方面是指這雙眼睛曾被“黑夜”所欺騙、所熏染,另一方面指這雙眼睛在被欺騙之后發生了深刻的懷疑,它在黑暗中,漸漸培養起一種覺悟,一種適應力和穿透力,它具有了全新的品質,最終成為“黑夜”的判逆,成為“尋找光明”的生命意志的象征。
有了這種語感,就會因“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得到一個意象:漆黑籠罩,夜己漆黑,眼己漆黑,一切皆黑,這個世界除了黑,一切皆無。但是“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卻在這一片黑暗中顯示出了一個亮點,這個亮點雖然也是黑色的,但是這卻是黑得發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尋找光明。它形象地展示了人類追求光明的本性是多么頑強,即使是在最黑暗的環境中生存,即使被最惡毒地摧殘,人類追求光明的本性也不會磨滅。黑暗的巨大和善性的頑強于是就在對比中得到了彰顯。
短短的兩句詩,冠以一個博大的題目,揭示一個龐大的主題,一代人就被顧城濃縮成兩行,無盡話也被顧城濃縮成18個字。《一代人》既是一代人的自我闡釋,又是一代人不屈精神的寫照。
朦朧詩歌鑒賞篇四
經典朦朧詩賞析
《雨巷》賞析
這首詩寫于1927年夏天。當時全國處于白色恐怖之中,戴望舒因曾參加進步活動而不得不避居于松江的友人家中,在孤寂中咀嚼著大革命失敗后的幻滅與痛苦,心中充滿了迷惘的情緒和朦朧的希望。《雨巷》一詩就是他的這種心情的表現,其中交織著失望和希望、幻滅和追求的雙重情調。這種情懷在當時是有一定的普遍性的。《雨巷》運用了象征性的抒情手法。詩中那狹窄陰沉的雨巷,在雨巷中徘徊的獨行者,以及那個像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都是象征性的意象。這些意象又共同構成了一種象征性的意境,含蓄地暗示出作者即迷惘感傷又有期待的情懷,并給人一種朦朧而又幽深的美感。富于音樂性是《雨巷》的另一個突出的藝術特色。詩中運用了復沓、疊句、重唱等手法,造成了回環往復的旋律和宛轉悅耳的樂感。因此葉圣陶稱贊這首詩為中國新詩的音節開了一個“新紀元”。
詩人在《雨巷》中創造了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這雖然是受古代詩詞中一些作品的啟發。用丁香結,即丁香的花蕾,來象征人們的愁心,是中國古代詩詞中一個傳統的表現方法。如李商隱的《代贈》詩中就有過“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的詩句。南唐李璟更是把丁香結和雨中愁悵朕在一起了。他有一首《浣溪沙》
手卷真珠上玉鉤,依前春恨鎖重樓。風里落在誰是主?思悠悠!
青鳥不傳云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回首綠波三楚暮,接天流。
這首詩里就是用雨中丁香結做為人們愁心象征的,很顯然,戴望舒從這些詩詞中吸取了描寫愁情的意境和方法,用來構成《雨巷》的意境和形象。這種吸收和借鑒是很明顯的,但是能不能說《雨巷》的意境和形象就是舊詩名居“丁香空結雨中愁”的現代白話版的擴充和稀釋呢?我認為不能這樣看。在構成《雨巷》的意境和形象時,詩人既吸取了前人的經驗,又有了自己的創造。第一,古人在詩里以丁香結本身象征愁心,《雨巷》則想象了一個如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有丁香瞬忽即失的形象,與古典詩詞中套用詞舊典不同,也與詩人早期寫的其他充滿舊詩詞調子的作品迥異,表現了更多的新時代氣息。“丁香空結雨中愁”沒有“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更能喚起人們希望和幻滅的情緒,在表現時代憂愁的領域里,這個形象是一個難得的創造。第二,在古代詩詞里,雨中丁香結是以真實的生活景物來寄托詩人的感情的。詩人依據生活的經驗而又加上了自己想象的創造。它是比生活更美的藝術想象的產物。
本詩巧用象征手法,營造了一種既實又虛,朦朧恍惚的氛圍。“我”在雨巷中獨自彷徨,似乎有滿腹的愁苦,但又不愿說出。
詩中的姑娘,我們可以認為是實指,是詩人心中期望已久的、高潔又憂郁的姑娘,也可把其當做是詩人心中的理想和追求,表達了詩人對人生的苦悶,對未來的渺茫憧憬。
戴望舒(1905.3.5~1950.2.28)現代詩人。又稱“雨巷詩人”,中國現代派象征主義詩人。戴望舒為筆名,原名戴朝安,又名戴夢鷗。筆名艾昂甫、江恩等。浙江杭縣(今杭州市余杭區)人。他的筆名出自屈原的《離騷》:“前望舒使先驅兮,后飛廉使奔屬。”意思是說屈原上天入地漫游求索,坐著龍馬拉來的車子,前面由月神望舒開路,后面由風神飛廉作跟班。望舒就是神話傳說中替月亮駕車的天神,美麗溫柔,純潔幽雅。曾赴法國留學,受法國象征派詩人影響。《再別康橋》賞析
《再別康橋》最初發表于1928年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第10號上,后收入詩集《猛虎集》。是詩人重游康橋之后,在歸國途中寫下的一首絕版之作。
詩人一開頭用三個輕輕的,寫作別母校的離別情緒,給人一種寧靜的氛圍,同時也把自己對康橋的纏綿之情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在詩人的心中康橋已經被理想化、詩化了,詩人對那里的一草一木,無不包含著深情厚意。西天的云彩,河畔的金柳,軟泥上的青荇,榆蔭下的清泉,星光斑斕的夜色,沉默的夏蟲,無一不被理想化、詩化、人格化。康河邊那婀娜多姿的翠柳被夕陽染成燦爛的金色,宛如戴著紅蓋頭的美麗動人的新娘,夕陽又把她的艷影投入微波蕩漾的康河。詩人完全沉醉在這如詩如畫的黃昏美景中,他神思恍惚,心兒似乎又成了康河的水波,那新娘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詩人對康橋是那么癡迷,以至于當他看到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時,頓生羨慕之情。他竟甘心做一條水草,渴望如那水草一般永遠生活在康河柔波的愛撫中,榆蔭下那一潭清泉也被夕陽點染的絢麗迷人,仿佛是那七色的彩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淀著彩虹似的夢。
詩人在康河留連忘返,夜色降臨還不忍離去,他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深處漫溯,在星輝斑斕的康橋夜色中泛舟尋夢,這里最宜放歌的時候,但詩人已無心放歌,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一切都在不言中,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這樣自然而然的引出了最后一節那種“悄悄的”心情。詩人帶著幾分眷戀,幾分惆悵,在沉默中悄然離去。
“詩中有畫,畫中有詩”這是中國傳統詩歌的理想境界,音樂美,繪畫美,建筑美的詩學審美觀念此時完全呈現在讀者的眼前。《再別康橋》就是一幅美麗的無形畫,詩的每一節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幅迷人的圖畫,如詩的第二節,康河邊被夕陽染成婀娜多姿的垂柳加上波光粼粼的色彩艷影,就構成了一幅康河晚景圖。
另外,全詩的結構韻律的獨特創新,也讓我們窺見了詩人的絕妙藝術風格。全詩共七節,每節四行,每行兩到三個節拍,節奏非常鮮明;每節二四行押韻,而且每節都自然換韻,讀來抑揚頓挫,朗朗上口;整齊中富于變化,使全詩充滿了錯落有致的美感!
《回答》鑒賞
《回答》作于1976年清明前后,初刊于《今天》創刊號(1978年12月23日),后作為第一首公開發表的朦朧詩,刊載于《詩刊》1979年第3期。這首詩是北島早期的詩
歌,是北島最著名的詩作。此時的詩人還在地下進行著神圣的詩歌創作,和一些與他有共同理想的朋友們一起自費編輯出版詩刊《今天》,這首詩是詩人的成名作和代表作,也是那一時期詩歌的代表作。
詩題取名《回答》,要“回答”就要有回答的起因、回答的對象。詩人的回答對象很明顯,就是那沉悶的社會現實,那充滿悸謬的十年浩劫——“文化大革命”。
中國內亂的十年(1966——1976),給了北島太多的感觸,而他的朦朧詩就是在這樣一個時代中,試圖給自己的靈魂有一個負責的交代。《回答》展現了北島一代的知識青年對殘酷現實的強烈不滿而發出的振聾發聵的吶喊——“告訴你吧,世界,我—不—相—信!”
全詩共7節,北島企圖在一個封閉的邏輯空間內構建一個完整、自足的“自我”形象,并依靠與外部世界的對立關系來強化這一形象的獨立性。
作品開篇以悖論式警句斥責了是非顛倒的荒謬時代,“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它是一很奇怪的陳述句,這明顯也是一個隱喻句,簡單來說就是“卑鄙”是“通行證”,而這“通行證”是“卑鄙者”的,這給原屬中性詞的“通行證”沾上了“卑鄙”的負面感情色彩。事實上,意象感情色彩的改變往往是閱讀意象時需要注意的地方,這里也不例外。若從語言規范的角度看,在這個短句內,出現兩個相同的詞“卑鄙”和“卑鄙者”的情況是應該極力避免的。但這種不規范不洗練的語言現象,在文學文本強調陌生化效果的前提下,便變成吸引讀者注意的手法。讀者不禁要問:“卑鄙”為何能夠成為“通行證”呢?詩人刻意把這兩個意象放在一起,目的是讓讀者思考。根據《現代漢語詞典》的解釋,“卑鄙”是指語言、行為很惡劣,不道德的形容詞;若在語言上、行為上是惡劣,又如何成為“通行證”呢?“通行證”意指到達某特別地方的證明,而這地方是限制進出的,“通行證”一般是給有資格人士進出的憑證。可是如果結合這兩個意象在一起,“卑鄙”是“通行證”的話,便可得出這樣的結論來:這個限制進出的地方是以行為語言惡劣或不道德作為進出標準的。讀者不難由此推斷:這以“卑鄙”為“通行證”的地方,必然是烏煙瘴氣、是非混淆、黑白顛倒、道德淪亡的地方!
《斷章》賞析
《斷章》是卞之琳的代表作。這首詩短短4行,通過詩人對“風景”的剎那間感悟,涉及了“相對性”的哲理命題。
全詩分為兩節,恰似并置在一起的兩組鏡頭。“你站在橋上看風景”和“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這組鏡頭攝取的都是生活中常見的景象,第一個鏡頭中“你”是看風景的主體,到第二鏡頭里,橋上的“你”就是樓上人眼中的風景,成為看的客體了,主客體位置不著痕跡的轉換,暗示了宇宙中事物普遍存在的一種相對性。“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和“你裝飾了別人的夢”這兩個鏡頭又構成了另一組并列蒙太奇,是對前一組鏡頭顯示的哲學上的相對性的強
化。詩人解釋說:“這是抒情詩,當然說是情詩也可以,但絕不是自己對什么人表示思慕之情,而是以超然而珍惜的感情,寫一剎那的意境。我當時愛想世間人物、事物的息息相關、相互依存、相互作用。人(?你?)可以看風景,也可能自覺、不自覺點綴了風景;人(?你?)可以見明月裝飾了自己的窗子,也可能自覺不自覺成了別人夢境的裝飾。意味進一步體會,也就超出一對男女相互關系的意義。”李健吾認為,這首詩著重在“裝飾”兩個字,認為是“詩人對于人生的解釋”,“詩面呈浮的是不在意,暗地里卻埋著說不盡的悲哀”。優秀詩作的深層意蘊是不可究盡的,“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也正是這首詩美麗的地方。
在藝術上,這首詩所表現的主要是抽象而又復雜的觀念與意緒,但是詩人并未進行直接的陳述與抒情,而是通過客觀形象和意象的呈現,將詩意間接表現,詩作有著突出的畫面感與空間感,意境深邃悠遠,又有著西方詩歌的暗示性,含蓄深沉,頗具情調。
《錯誤》賞析
鄭愁予是臺灣著名詩人,原名鄭文韜,原籍河北,1933 年出生于山東。1949 年隨家人去臺,1954 年開始在《現代詩》發表作品,佳作迭出,為紀弦《現代詩》主要作者和“現代派”的籌委之一。《錯誤》一詩被收入詩集《夢土上》,這個詩集是鄭愁予的成名作。童年在大陸形同漂泊的南北轉徙所留下的美好記憶,青年時代在臺灣家世的零落和無法回歸的實際的流浪,糾結成他詩歌時間和空間、理性和感性、社會和個人的虛虛實實的錯落的悲劇,從而傳達出一種恍如置身于“夢土上”的繾倦的思緒: 這是鄭愁予全部創作中最牽動人心的一個情結。《錯誤》寫的是思婦閨怨,卻充滿著一種羈旅鄉愁的悲郁情調和堪足玩味的蒼涼,加之中西合璧的優美意境和語言運用,一經刊出即廣為傳唱,成為作者詩作中膾炙人口的抒情名篇。
《錯誤》全詩只有九行,分為三個小節。詩人借無法歸抵的離人的情懷,抒寫出一個倦守春閨的少婦內心的寂寞、期待和悵惘。詩的第一小節只有兩行:“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里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這兩句詩在全體的分段中低兩格排列,具有“詩序”的作用,在意旨和情調上統攝全詩。首句六個字的短句暗示過客之匆匆,次句十五個字的長句暗示思婦等待之悠悠。第二節五行是過客的想象之景,實寫思婦。思婦閨怨,是中國傳統詩詞中歷詠不衰的一個主題。從《詩經·召南·殷其雷》和《詩經·王風·君子于役》等篇章已經開啟了歌詠,經李益的《江南曲》,到托名李白的“百代詞曲之祖”的《菩薩蠻》:“瞑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尤其是白居易的《長相思》和溫庭筠的《望江南》,更是將倚樓而望的思婦刻畫得情態畢現,幽怨悱惻。這些詩詞大都出自須眉文士之手,卻假借女子口吻,抒寫思婦怨女的不盡情思。而《錯誤》別出新意,以浪子過客的眼睛觀察江南小城,想象思婦獨守空室的情感、心態。這正是江南的春天,詩人獨自策馬經過空寂的小城。也許是因為他也在想念著心中的情人,所以他仿佛感受到了那樓上思婦的孤寂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春天也變成了“東風不來”“柳絮不飛”的季節。她聽到了遠處街道
上傳來的聲聲蹄音,那是遠方的他回來了嗎?但是春來秋去,幾多等待,幾許期盼卻都化作了陣陣惆悵?她沒有揭開春帷,但她在聆聽,期待有足音走近,來叩響她緊閉的心的窗扉。但是——終究是“跫音不響”——又是一個“美麗的錯誤”。詩人仿佛感受到了那深深的期盼和失望后更深的憂傷,所以詩人在最后一小節表達了內心的愧疚不安:“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點明了詩題和全詩的抒情視角,余音繞梁,久久不絕。
短短九行,構思獨特,想象豐富,全詩詞句明朗,卻是蘊藉深沉,令人回味無窮,如入夢幻之境。這不能不歸功于作者精心運用的中西合璧的藝術技巧。
《錯誤》中,“蓮花開落”、“東風不來”、“柳絮不飛”、“窗扉緊掩”、“街道向晚”、“跫音不響”,各種意象翩然飛入,無一字寫人,可總有一個美麗的倩影若隱若現。“不來”、“不飛”、“不響”、“不揭”,四個否定句式在彼此相對的位置上呼應重復,既加強了抒情的深婉性,又有助于音調的和諧。詩人把思婦的容顏比作“蓮花的開落”,把思婦的心喻作“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比喻新穎巧妙; 而且這三句的語序原本應是“開落的蓮花”、“向晚的青石的街道”和“小小的緊掩的窗扉”,如今把“開落”、“向晚”和“緊掩”這些動態的語詞倒裝在后,既照顧了音韻的諧美,更是化板為活,去俗取新,加強了語言的變化。至于最后一節的“我達達的馬蹄聲是美麗的錯誤”更是已經成為經典名句。“達達的馬蹄”與“青石的街道”相照應,既突出了江南小城的寂靜和思婦內心的苦寂,更喻示著這馬蹄聲聲仿佛敲打在思婦的心坎上,牽扯出無盡的愁思。“美麗的錯誤”則是西方現代文藝理論及修辭學中所謂的“矛盾語”,即由矛盾的句法、不合邏輯的比喻、互相沖突的意象等等聯結形成一個新的和諧統一的秩序。“美麗”和“錯誤”這兩個詞語的表層意義是互相背離的,作者把它們搭配在一起,表現出游子的馬蹄叩響了思婦的希望之門,卻不能在思婦身邊駐足的悲涼與無奈。“美麗”和“錯誤”相反相生,韻味無窮,令人涵泳不已。
《錯誤》一詩恰如其分地運用意象、潛心于語言的錘煉,營造出美妙而迷幻的意境,流溢著唐詩宋詞一般的雋永、幽美,使作者無愧于一位“絕對的現代的”、“最中國的中國詩人”
《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賞析
《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曾經是一首廣為傳誦的詩。不過,它是以“手抄本”的方式流傳的。這種回歸“原始”的流傳方式,既暗示了此詩所遭受的特殊命運,又為其歷史價值提供了某種證明。現在,人們傾向于認為,此詩的作者食指(1948年生,原名郭路生)作為60—70年代中國詩歌承上啟下的關鍵人物,是“真正、也是唯一帶著作品從60年代進入70年代的詩人”。或者用70年代末發起新詩潮(“朦朧詩”)運動的詩人們的話來說,他是這場詩學革命的“真正的先驅”,例如多多就曾說過“郭路生是我們一個小小的傳統”。一定程度
上可以說,正由于食指在60—70年代的寫作,當代中國詩歌才在普遍的凋敝下保全了一簇得以燎原的星星火種,一些零碎的游絲一般的生命吹息。隨著對食指及其同時代詩人“地下詩歌寫作”的發掘,隨著對“白洋淀詩歌群落”、“朦朧詩”與食指詩學承傳關系的梳理與確認,一幅新的詩歌圖景才逐漸呈示在讀者面前。
這首詩的清新風格和它所傳達的質樸情感,在那個時代是十分稀少的。它的成功之處在于詩歌體驗的個人性,即以一種個人化的方式感應著歷史的巨大變動,以一己的悲歡映襯了時代的龐然身影。盡管詩作表達的是一代人面臨時代變動所感受的心靈陣痛,卻有意回避了流行于那個時代的宏闊場景,和與之相應的高大而空疏的概念化語詞,而選取了一個相當日常化的場面:車站里熙熙攘攘的告別。這一場面在那個時代的普遍性,形成了這首詩能夠引起共鳴的重要基礎。對于被卷入那場浩大的社會運動的多數青年而言,這種經歷無疑是別具意味的,它幾乎象征著他們人生的一次重大抉擇;他們不僅因為面臨與親人生死離別的現實而產生悲慟,而且由于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隱約地滋生青春的凄迷、前途的惘然和對美好生活的留戀等復雜的意緒。因此,在這首詩平淡的字句底下,包孕著豐富而微妙的人生體驗和社會內涵。
這首詩從第一節鋪敘告別的情景寫起,到末節依依不舍的傾訴為止,構成了對一次離別經驗的完整描述,其敘寫的重心是置身于外部喧響中的內心感受。值得一提的是,它在處理具體的場面及其勾起的復雜思緒時,能夠將可感的細節刻劃與細微的心理波動交融起來,如“北京車站高大的建筑/突然一陣劇烈地抖動”二句,顯然既是實際景象的觀察,又是心理受到震動的表現;而“我的心驟然一陣疼痛,一定是/媽媽綴扣子的針線穿透了心胸”。則將強烈的體驗與想象性記憶聯系起來,從而維護了個人感受的真切性。這些細節一方面包括“一片手的海浪翻動”等外部印象,另一方面更有對“媽媽綴扣子”的追憶,作者后來回顧說,“我就是抓住了這幾個細節,在到山西不幾天之后,寫成了《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寫作點滴》)。這種獨特的片斷式連綴方法,顯然有別于同時代的詩歌。
就詩的外形來說,這首詩的顯要特征是語句的單純與勻稱,并特別注重音韻在傳達情感方面的調諧作用。全詩句式整齊,以“ong”韻和“ing”韻穿插其間,具有鮮明的節奏感和充分的感染力,適于傳達情真意切的內心感受。這實際上是食指那一時期及后來詩歌寫作的總體特點。例如《相信未來》、《命運》等。
食指詩歌外形上的特點及其意義,正如有論者評價說,“郭路生表現了一種罕見的忠直——對詩歌的忠直。……即使生活本身是混亂的、分裂的,詩歌也要創造出和諧的形式,將那些原來是刺耳的、兇猛的東西制服;即使生活本身是扭曲的、晦澀的,詩歌也要提供堅固優美的秩序,使人們苦悶壓抑的精神得到支撐和依托;即使生活本身是丑惡的、痛苦的,詩歌最終將是美的,給人以美感和向上的力量”(崔衛平《郭路生》)。這也正是《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一詩的魅力所在。